圍觀的人也多了,有人適時點評:「這些人是哪兒來的,怎麼比太尉府的府兵還要厲害?」太尉掌管軍政,按理說自家府兵定不能弱,比他府上府兵還厲害的那能是什麼人?「還真是訓練有素,陵陽何時有這樣的人物了?」
顧衍譽餘光瞥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意再添一把火,喊道:「我跟洛蓮早已許下終生,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怎麼建安侯想搶人就搶人?」
這渾話誰聽了都不能信。對面並不知他什麼來頭,建安侯在陵陽地位很高,甚至有一爭大位之力,尋常富貴人家也不必放在心上。見她這帶人都打不過的慫樣自然沒多想:「管你是什麼人,建安侯看上了就是建安侯的人」。
真好,蠻不講理,仗勢欺人可算做足了,顧衍譽簡直要快樂起來,同時演出一臉屈辱不忿:「哪裡來的道理?陵陽還是天子腳下,已經由建安侯說了算數了嗎?」
那些打人的被激出凶性,今日投奔建安侯就是奔個好前程,顯然沒細想,竟應了她這話,還要再給她些顏色看看。
顧衍譽完全不成章法地跟這些人扭打在一起,這自然是要吃虧的。
她身上掛了第三處彩的時候,嚴柯帶著人到了。
嚴二公子臉色難看得緊,既然是聶榮手下肯定不會不認得這位嚴二爺。聽嚴柯的命令收了陣勢,給他問了安。嚴柯還在氣中,礙於這是聶榮的人輪不到自己動手,又實在氣得很,便踹了為首的那個,讓他給顧衍譽道歉。那人知道了顧衍譽是誰,屬實驚訝了一會兒,但看這個不成器的樣子,又覺不足為懼。
太尉再怎麼說還是官,官做再大也是民,而建安侯是尊貴至極的皇家血脈,太尉大人還能為了敗家兒子搶女人的事真的得罪皇親不成?最多是道個歉的事,為首那人也不很放在心上。嚴柯看他那沒腦子的模樣,再看看形容悽慘的顧衍譽,氣得握緊了自己手裡的佩劍。
戲要做足全套,顧衍譽眼裡含著淚、嘴角還掛著血,滿臉委屈和不甘。越是慫人越要面子,顧三兒平日仗著父兄聲名在外,哪被這麼欺負過。
她彆扭地跟嚴柯道了聲謝,就趕快去看洛蓮。洛蓮冷著臉抿著唇一語不發,顯然在陵陽這麼多年也未遭受過如此折辱。看顧衍譽光顧著問洛蓮的情況,連自己有傷都沒顧上處理,嚴柯便趕緊拉著她要上藥,顧衍譽掙開了他的手,嚴柯急了,苦澀道:「今次確實叫你受了委屈,但這事我之前全不知情,哪有你這樣隨意連坐他人的?」
顧衍譽背過身去,說的是誅心的話:「嚴兄仗義幫了我一次,免得我被惡人打死,我豈敢言它?傷口我自會處理,嚴兄還是早些回去,莫要因此跟建安候生了嫌隙。」
嚴柯糟心得要命。趕來在路上聽隨從說了周圍人都是怎麼議論的,簡直要被這些人氣出個好歹。那脖子上裝的腦袋恐怕是個配相的,是半點也不肯動,什麼節骨眼上了,還敢在陵陽這般生事。
若是其他人引起這樁禍事,嚴柯少不得要牽連對方,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不能把鍋都給建安侯的人。可被打的是顧衍譽,嚴柯不怪罪他,看了他這又慫又慘的模樣,嚴柯心裡恨他不爭氣,又說不上來到底為何堵心。
含恨道:「你個混帳,跟我說的這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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