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微微側耳,向她拋來一個疑問的眼神。
「滿天下的權貴徵招不去,杜衡卻獨在我的別苑中,是因為我給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顧衍譽道,「他可以醫治自己想要治病的病人,不必跟我報備。我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叫他做出有損醫德的虧心事。他住在我的別苑裡,卻不代表他是我顧衍譽的家臣。」
「玉公子」露出瞭然之色:「原來如此,顧小公子好氣度。」
顧衍譽觀察他片刻,循循善誘,語氣都柔善幾分:「公子不妨將這位病人的診籍寫好交由我帶回,將名姓、年齡一一記上,詳述病情,我自會交由杜大夫。到時候治與不治,杜大夫也好判斷。」
那人權當未聽出其中陷阱,微微點頭,聲音和緩:「在下先在此謝過。此處無紙筆,晚些時候自會送到貴府上。」
「倘若我有紙筆呢?」她的眼一抬。
對方倒也沒慌,一點不磕絆地以禮回之:「自有我的侍從代寫。」
顧衍譽譏誚一笑:「想得玉公子一張真跡這麼為難?」
對面那人面具之下的唇微微彎了彎,卻沒說話。
顧衍譽忽然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每一次她言語冒犯,眼前這位不動如山,但身後那位侍從的眼神寫滿了「放開我們公子」。她從中找到一點樂趣:「只聽過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倒是還沒見過手都不能執筆的貴人,玉公子不會連給姑娘傳花箋都是侍從代勞吧?」
她成功地在那位侍從眼裡看到猶如公子清白被玷污一般的神色,若非情境不合適,顧衍譽幾乎要笑出聲。
眼前的人倒淡定,依然溫潤:「字跡而已。這與我所求之事無關,與公子想知道的事也無關。」
顧衍譽想了想:"好吧,就按你說的。等你的消息來,再見約在兩日後。」
她說著要走,卻忽然轉了個身,走近他一步:「噢,還有,不知這次送信的是哪位兄弟,差點扎穿我門前牌匾。我顧衍譽雖然人正心善,卻不愛平白受欺負。下次送信來有勞公子附上銀票千兩,好讓我整修一下牌匾,也以免結怨。」
他背後的侍從發出一個極短促的音節,一個「你」字還未成形,卡在喉嚨里,熄了火。
「不過,」她聲音拖慢了,倏然一笑,「我這個人呢,就是性情隨和,公子若有難處,附上射箭那人的半截小指頭,我也依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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