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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衍譽第一個念頭是,這確實是她哥能做出來的事。

第二個念頭是,她哥哥是個笨蛋。

這事尷尬在於,兩軍交戰,敵方的兵器象徵意味太濃,很可能還飲過自己同胞的血,若能繳獲,通常只作為戰利品。這刀鞘,它也可算是兵器的一部分。若顧衍銘私下還回去,赫連城悄悄領個人情,沒有人知道也罷;若干脆高調一點,當做是慶國展示大國維護和平的胸襟也好。最不能的就是當做私人往來,這是把話柄送到有心人手裡。

她眉頭微蹙,看向居斯彥:「長老來找我說這番話,想必是知道這贈還刀鞘的事不大合適,可大可小,容易被有心人往歪了解讀。當初怎麼也不攔一攔?」

居斯彥嘆氣:「很遺憾,我的將軍同你的哥哥一樣純善,沒有把這當做一件了不得的事。他只是感念令兄的仁義。直到刀鞘被偷走,在下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兩人相看一眼,幾乎要同時再嘆一口氣。

顧衍譽想到了一句古話,「臥龍和鳳雛從不單獨出現」。

她還在沉默,居斯彥說:「但無論我們想怎麼找補都來不及了,刀鞘被偷走,意味著有人已經要採取行動,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下一步是什麼呢?揭發,檢舉,還是構陷?所以我不得不來找你。不希望我們拼了命爭取來的和平,因你們朝廷內部的鬥爭而毀滅。」

顧衍譽看著他,所有神情都慢慢收斂,最後變成了一種很輕的憂愁。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而不近人情,口中說的和眼中流露的仿佛不是出自同一個人:「可我不在乎你們的和平。你想找我做事,我只問對顧家有什麼好處。」

她越發平靜:「給你一個說服我的機會。但事先說好,你們部族那些牧民的生死,都打動不了我,也與我無關。」

居斯彥對上她的目光,開口說的是:「你還不明白麼?這件事裡,只有我們是真正的利益共同體。」

「我和我所效忠的君主,花了近三年才結束了大王子所挑起的瘋狂戰爭。雅克蘇已經耗不起了,身在王帳中的人不懂饑寒,但那些牧民,已走到窮途末路。而若有人藉此構陷顧家與外族互通,不會只止於你的兄長與我的將軍這一點不合適的私交。慶國朝堂的事,你比我更明白。對方會把這物證引向何處還未可知,到時候你們顧家名譽有損,勾連外族是什麼罪不用我說。而我們好不容易獲得的喘息之機也許又會化為泡影。若我們不站在一起,早做打算,或許雙方都會深陷其中。那時你再後悔今日沒有聽我這番話,只怕就來不及了。」

顧衍譽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你說的事太過驚駭,我做不了決定。也不會輕易承諾你什麼,我要回家與我的父親商量,再做定奪。」

在她準備轉身的那一刻,忽然拉住了居斯彥的衣角,眼裡有幾分別樣的意味,語氣依然是淡淡的:「在我的父親答應之前,我不會再見你,長老大人就在驛館安心待著吧。陵陽與雅克蘇風光不同,得閒也可多出來看看,幾日後還有慶國的燈會,錯過了可惜。」

第44章 「你同他之間,相互很信任麼?」「人挺好看,瞧著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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