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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譽:「看起來志不在官場,心不在陵陽,但你看,陵陽城裡的熱鬧他其實沒少參與,任誰第一反應都不會把陵陽那些世家子與他聯繫在一起,而實際上,逢人倒也有三分交情。」

她這麼說著,心中朦朧的困惑逐漸變得有跡可循。

令狐玉道:「或許那位只志在文章?」

顧衍譽不贊同:「文章只是個形式,畫也是個形式。畫山水的人,並非空愛山水,要麼愛自然之趣,喜歡隱逸;要麼鍾情祖國山河,志在高遠;藉由畫來表達的是志趣。形式之外的志趣,才是他真正在乎的東西。我看戴珺流傳最廣的那些文章雖然漂亮,但志趣藏得很深,寫的不過是些放之天下而皆準的套話,難為他把那樣的東西還能別致地寫出花。相比之下老戴大人就耿直多了,他才是真的文如其人。」沒見到真人之前,就知道肯定是根棒槌。

「主子想說什麼?」

「我好奇啊……他在陵陽之外,交遊甚廣。詩會雅集常常出現,又沒少資助寒門學子。在文人學子之間影響力頗深。 尤其近幾年不少小地方來的官是受過他恩惠的,但他並不挾恩圖報,反而捧出一把賞識,想來這些人會對他死心塌地吧。『勢』是很在的,你相信這些勢,他只是留著不用麼?」

令狐玉:「倒是……沒往這處想過。玉珩公子與人無爭,又文名在外,但凡文人,對他見面有禮實屬正常。是否論得上『死心塌地』,看是看不出來的。主子說的這個『勢』,如果他要用,又用在哪裡呢?」

顧衍譽覺出他話里別有用心的導向來,睨他一眼:「到底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令狐玉卡殼片刻,嬌聲道:「奴才愚鈍,未能體察主子心意,還要主子明示。」

顧衍譽也習慣了,他自稱「奴才」時未必多恭敬,多少有點惡趣味在,叫她頭疼地閉了閉眼。

她也沒看令狐玉,口中念叨:「算我多心也好,其實我瞧著,戴大人這幾年在朝中好過了不少。原先皇帝嫌他,就跟老戴嫌我似的,好像多看一眼都會影響自己健康長壽。上次皇帝又借祭天的名義想出宮遊樂,戴文嵩反對之後,不是有幾個朝中新貴也跟著進言了麼?眼下那位老戴大人,倒不算個孤臣了呢。」

令狐玉輕聲:「主子是說,這是玉珩公子有意經營的結果?」

「可我不太明白。若他真有心在陵陽培植一點自己的勢力,當初皇帝還曾想把公主許給他,鎮國公一脈也動過心思許他家中貴女,他何必捨近求遠?」

令狐玉:「或許那位真是個光風霽月的雅士,所謂施恩於人也不過是出自純善之心。」

他這話像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兩人呼吸都頓了一頓,室內顯得格外靜寂。如令狐玉這樣黑了心肺的人,能說這一番話,詭異程度堪比狐狸口吐人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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