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譽發現方才隨口編來刺激嚴贇鐸的藉口還可以再用用。
她亮出自己護臂,聲音沉下去,語中含情,並未直視聶榮,看起來不為說服他,倒是自己在感念:「這是嚴柯親手為我做的。」
聶榮眉頭緊擰,眼中寫滿「我不理解」,還有出於禮貌不怎麼好表現的「一言難盡」。
顧衍譽實在困了,倦意上涌,她捂著臉打了個呵欠,手拿下來已是雙眼泛紅,她道:「都是痴人罷了。我對他的這段情哪怕不容於父母,不容於世人,我也要搏一搏。」
聶榮大為震撼!
他被顧衍譽捏著一紙罪狀威脅的時候聲音都不曾抖得這麼厲害:「你……和嚴柯?」
顧衍譽摸准他脾性,含淚認下這段情。
建安侯心情複雜,他一面感覺不太好消化,想戳瞎自己這雙慧眼,一面又鬼使神差品出一點感人。
顧衍譽趁熱打鐵:「嚴家做過什麼,侯爺心中有數。身居高位,有時未必要親自去行刀刀見血的惡事,只掌翻覆間,就有無數人要因此付出代價。但嚴柯的冤枉,侯爺想必也清楚。如今朝中實幹派將領稀缺,嚴柯剿過匪,帶過兵,他有他的用處,這樣卷進去實在可惜。我願冒著被父親懲戒的風險,給他這個機會。還望侯爺成全。」
聶榮一手扶著椅子慢慢坐下,他陷入沉默。
顧衍譽呼吸都放緩,生怕露出的一點破綻都會讓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好局面白費。
良久,他道:「……沒想到,顧家還真有情種。」
顧衍譽的心重重落了下去。
她當著聶榮的面將白絹投入炭盆之中,白絹邊緣被燒焦蜷曲,很快引出明火,火舌瞬間吞沒柔軟的絹布,連同嚴贇鐸的血字一起,化為灰燼。
「其中所書種種,顧衍譽已盡數忘記。但求侯爺莫忘我們的約定。」
她還用這張白絹換來聶榮答應另外兩件小事,暫且按下不提。
出建安侯府,顧衍譽背後已被冷汗浸透。
她上馬車時,秦絕還以為她被用了刑。顧衍譽說:「確實是酷刑。」每月來幾天,不如給她幾刀痛快。「別說話了,先回別苑去。」
途中,她好不容易有了閉眼的空隙,馬車卻猛然停住,顧衍譽的腦袋撞到車壁,她簡直要罵人。
「有人在盯著我們。」秦絕說,卻又帶了三分猶豫,「也可能是我的錯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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