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珺:「這些年不計其數的撥款放下去,稅賦一減再減,卻總是收效甚微。皇帝曾說『天生胡青,以鎮雲渡』,若沒有他,不知道誰才能壓得住如此頻繁的內亂。」
顧衍譽單手托住自己的臉,觀察他神情:「你並不這麼想,對麼?」
戴珺眼裡有一點笑,瞧著她:「那我怎麼想的?」
顧衍譽:「你在想——本該是在陵陽拿著厚祿頤養天年的護國柱石,被派到那樣的險遠之地駐守。總是強調胡青人盡其用,皇帝就可以用他的英明來掩蓋他的寡情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戴珺聽了,卻露出極為柔和的笑意:「你現在也有我的把柄了。」
顧衍譽不說話,又開始了那種矛盾。她極力想要看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卻又難以確定。
戴珺收斂了神色:「還有平泉。我也點了人去,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樣的心理準備?」
這是她明知故問的話,戴珺沒有回答,只是說:「不過在人找到之前,一切尚未有定論。」
「我明白。」
兩人就這樣說到真的天色已晚。
與他說話是令人愉悅的事,如今在甚少藏著掖著的情況下,更使人暢快幾分。
近日發生的變故太多,令狐玉又不在,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不得不撐出一個遊刃有餘的樣兒來。若是有人觀察就會發現,顧衍譽對手下的態度甚至比從前更溫和可親,越在風大浪急的時候,她越要能壓得住,讓船行得穩。
於是繃得最緊的卻又不敢表露半分的,變成了她本人。
她捧著方才又滿過一次的酒杯,貪戀地抿一口招人喜歡的酸甜,眼中涌動著未明的情緒,然後狀似不經意開口:「有沒有辦法,讓我去見陳御史一面?」
她覷著戴珺神色,言語輕緩,帶著天真:「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如果她不加這一句,戴珺或許會信。
「你有什麼想問,或者想告訴他的,可以說與我。」
顧衍譽細細打量他,他與她穿著同樣鮮艷的紅色,紅燭喜服交相輝映,看起來是璧人一對,而她要做的,卻是……她道:「 沒有什麼要事,不過是家事。好歹是我長嫂的爹,我成親了,也想知會他一聲。順便告訴他我哥好好的,很想念長嫂,如果當初他們的孩子好好活下來,如今也該跟聶錦一樣大了。」
「只說這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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