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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秦絕,忍著胃裡翻湧的衝動,心說姓顧的你做人是不是有點太靈活了,連一刻的「堅貞不屈」都不要嗎?

不過等「姓顧的」給他們每人要來一個香囊之後,秦絕的內心活動已經變成了「顧大人」了不起。他一邊嗅著使他暈船症狀大大緩解的氣味,一邊在心裡懺悔方才對顧衍譽的出言不遜,好吧,這言其實沒出,全是內心戲。

「今天的藥還沒有塗。」王潛看著倚在床邊的顧衍譽,眸光忽然銳利,「你又塗了白玉生肌膏?」

「晚上本就該再塗一次。」

這種沒想哄他也沒想騙他的語氣……

王潛語調古怪地一哂:「那是我來晚了。」

他不由分說,用沾濕的布巾擦掉顧衍譽先前塗上去的藥,動作快得她來不及拒絕。

重新塗好之後,他說:「以後都讓我來。」

顧衍譽閉上了眼,扭過頭去沒有理他。要命的暈船削弱了她的意志力,本能快要來主宰她的行動,顧衍譽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拆了戲台。

王潛刻意柔和的語調如同毒蛇在耳邊的吐息:「姐姐,你不知道我已經對你有多縱容,別讓我生氣。」

顧衍譽痛苦地閉緊了眼,對抗著胃裡又一陣翻湧。

她有時候也忍不住想問一下蒼天,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她自詡還不算個壞透了的人,為何想過個安穩日子那麼難。

她此刻非常想念戴珺的胸膛。那是全世界最好最溫柔的人,她想待在他懷裡,直到地老天荒。

戴珺在庭院中舞劍,他被拘在此處,出不得院落的大門,不過哈泰給了他有限的自由。

那位羌虞王初見他時曾起殺心,認定他是引誘兄弟背叛自己的罪魁禍首。

但在短暫的對話之後他被戴珺說服。

人的立場有時並非那麼堅固,足夠多的利益可以使人改變立場。

但這件事也讓戴珺重新評估了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關係,若非親自走這一趟,他不會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兄弟——珍視對方,卻又唯有「你死我活」才是他們之間矛盾的解法。

這是他在院中練劍的第二個晚上。

劍身隨他揮動時,在月下映出明晃晃的刀光,還有劍穗隨之起舞。

那劍穗有年頭了,原本是編織來給女孩兒家的配飾,該是透著粉的淺紫,縱被保存得不錯,色彩總不如從前鮮妍,更接近於白,這使得它即便在夜色中也很晃眼。

噌——

一顆石子準確擊中他的劍身,劍上的振動也使戴珺手腕一震。

儘管對此早有準備,那個黑影出現時,戴珺依然感到了驚訝。

他在這之前並不敢想,此舉會如此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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