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喜歡也奇怪，不喜歡也奇怪。

我乾脆，不想說話了。

「總之，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不用理就好了。」我這樣囑咐她。

「忽略就好了。」走著走著我又回過頭來強調，「我最擅長面對這些了，忽略就行了，忽略能消滅一切。」

第70章 回憶：成績的先後很重要

對於漫天飛舞的，到處都存在的竊竊私語，董媛絲毫沒有感覺。

她從未跟我提過這件事情的一絲一毫，只有在董媛這裡，我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被一群人圍觀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那些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就當做是空氣中的塵埃，習慣了之後，就好像習慣了這小城鎮的天氣，冬天不下雪，冷風呼呼刮，不正常也成為了習慣。

臨近新年，空氣中都涌動著不安的躁動的因素，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在豆漿機榨汁一樣的高三，我們能有幾天的假期。

「七天，三天，七天最多了。」蘇放在我耳邊說。

「你考慮得真早。」我說。

「不早了，再過二十多天就過年了。」

「要是不放就好了。」我說。

我說的是真心話，不知道過年的意義是什麼，是把房子裝點幾點紅色，掛上幾個無聊的夜燈，吃上幾塊膩膩的糕點，收上那麼幾十塊過年好紅包。

或許熬夜看春節聯歡晚會也是一種樂趣？

「瑪雅人的預言不准，不是說2012年是世界末日嗎？」我說，「早就該世界末日了，怎麼還在……」

我正說著話，張淼飛奔進了教室，手裡的A4紙還在飛舞著，眼神第一時間鎖定蘇放，用手指比出一個1，轉身便將成績單紙貼在黑板旁邊。隨後一堆人涌了上去，他從人群中冒出來，沖蘇放笑了笑。

她又一次考了第一名，在短暫的成績下滑之後，蘇放終於穩坐第一寶位。

蘇放沖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轉過頭來笑意都要溢了出來，面上卻還假裝平靜，說：「6月10號我們就去看電影，看好多好多電影，把三年的電影都看完。」

她明顯長鬆了一口氣，裝作輕鬆不在意地樣子和我暢談著高考結束之後的事情，實際上卻是為這次的第一名而唱讚歌。她的心裡一定高興得開滿了花，這可是比和張淼的粉紅泡泡更讓人開心的花。

蘇放走的是東晉泗水之戰的謝安流派，應該改名叫謝蘇放，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內心波濤洶湧，回家就要跺腳發瘋那種。

成績單前是一層層卷心包菜，一層一層。

我雙手抱胸看著人頭攢動在那張紙前，所有的視線被白色紙張牽引。三年來，複製粘貼的生活第一次變得瞭然無趣。白紙黑字印刷體，黑色碳素筆只是增加了重量，賣廢紙時候重了好幾斤。答題卡上黑色方塊歪歪扭扭，最後只能用來當演算紙，有情趣的在背面畫幾筆小畫，但是最終是黑色塑膠袋，垃圾桶的命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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