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喬脾氣再好也禁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
但他又不由得去想,自己等了她一千個日夜,明知不應該,卻還是迫不及待的趁夜趕來。好不容易才見到,這種時候,是不應該用來吵架的。
視線觸到茶几正中間擺著的漆木匣子,傅斯喬故意將話題轉開,問道:
「盒子裡的東西,你看了嗎?」
那裡原本裝著她在去法國前,趁著船未離港前的最後一刻,送給他的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而如今,他換了旁的東西,又在她抵滬第一時間還給了她。
阮靜筠一整日忙忙碌碌,自然沒來得及看,她也沒有注意到傅斯喬提及此物時眸中複雜難辨的情緒,只是又一次快速瞥了眼時鐘,見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一刻,瞬時心急如焚。
她不想再和他多說任何話,只想讓他趕緊離開,便答:
「傅斯喬,我已經不在乎了。」
傅斯喬聞言,想努力在唇邊扯出一個還算溫和的表情,可眉目間怒意和酸澀卻已經混雜了一起,反問的話里便帶了幾分薄冰般的冷利:
「你知道裡面是什麼嗎,就說不在乎。」
「無論是什麼,我都不在乎。」
阮靜筠只願儘快堵住他的話,讓傅斯喬快些離開這裡,於是,她咬了咬後槽牙,終是道:
「從前的所有,我在踏上赴法的那條船時便已經決定全部要忘記了,也希望你不要再糾結於那些陳年舊事,還是朝前看吧。」
她之所以將話說成這樣,是料定以傅大少的驕傲,聽了這樣劃清界限的「勉勵」,必會立刻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傅斯喬用深潭般難以琢磨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竟然笑了。
「你已經都忘記了?」
他問,卻不想聽她的答案,繼續道:
「沒關係,我再幫你回憶起來就好。」
眼見著傅斯喬又要伸手來擒自己,阮靜筠也顧不上什麼得體文雅了,當即側身打算直接踏上茶几逃跑。
可他這回是真的動了氣,而她偏偏又選了最差的一條路線。
在阮靜筠一腳踩上茶几,另一隻腳離地騰空之時,傅斯喬展臂扣住她的膝蓋,起身之時又以手托住她的纖腰給她轉了個身,再輕輕一攬,便將她整個人牢牢控在了左肩上。
阮靜筠頭朝下被扛在肩膀上走上樓梯,徹底失去了掙扎逃脫的可能,便又故技重施,用指甲尖去刺他擰他,妄圖使他疼到把自己丟下才好。
傅斯喬本就壓著火,此時既然已經決定放開手腳,就也沒必要再多忍那一時半刻。整個公館就他們兩個人,他將她放在二樓過道的邊桌上強抵著,垂首去咬她的唇。
阮靜筠終於從徹底的無計可施中解脫,獲得了些微的自由,不待他靠近,她便反應極快的偏頭咬在了他的肩上。
她又急又氣,咬得很重,傅斯喬卻渾不在意,沒有吻到她的唇,便含著她的耳珠廝磨,手亦沿著她的小腿緩緩而上,又從旗袍側邊的衩縫裡插了進去。
阮靜筠不敢鬆口,怕軟媚的哼聲會從鼻尖溜了出來,可她卻還是不甘心,兩隻手掌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背上,雙腿也掙扎著拼命亂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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