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回,他竟連國內也不容他留下,暑期之後,梁孟徽就要被強制送去美國讀軍校了。
所以,這次之所以應邀前來臨城,梁孟徽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從父親的強勢,母親的安慰,以及大哥的歉疚中逃出來,散散心。
偏「散心」與「交心」之間,絕不僅僅只是的一個字的差距。
也許在旁人看來,此刻的他正逢失意,偏又有錢有權有時間。偶爾做個色慾迷眼紈絝,與一個主動迎上來的絕色佳人進行一場無關緊要的利益交換,到了分手時連藉口都不用費功夫去找,豈不愜意又?
梁孟徽當然也能這樣勸自己。可是,他心裡太過清楚,被女人利用可以,等價交換也可以,唯獨這個人是阮靜筠,不可以!
如今,她才不過遠遠地對他笑了幾次,他就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企圖她的真心。如果繼續下去,以梁孟徽對自己的了解,若是有一日阮七小姐得償所願,要揮手告別,想來勸他「善罷甘休」,簡直如同做夢。
「她是那樣嬌脆的一個人,夢被殘忍捏碎後,還能活下去嗎?」
眼下兩人的距離,梁孟徽尚且還能存著些理智去保留住這份「好心」,再靠近可就說不準了。所以,還是就此止步吧。
濱河公園裡故意背過身,隔開阮靜筠的視線的舉動,梁孟徽自覺已然做了決斷,不曾想從那裡回阮家,不過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竟突然有了足以他改變對她想法的意外發現。
同行幾人里有位姓徐的,對許知秋很是有些好感,從上海出發至今,一路在暗地裡的行了不少討好之事,卻始終不敢明說。方才見她生氣離開,他不好意思獨自追過去勸說,此時路過頤芝齋,便想著買些許小姐愛吃的松子糖帶回去,好使她高興。
這間茶點鋪子在臨城十分有名,其他人便也要跟著進去逛逛,阮靜斐作為東道主自然也要陪同。唯有阮靜筠卻嫌棄裡面人來人往,太過熱鬧,怕透不過來氣,絲毫不願意靠近,只肯站在店門對面不遠處的樹蔭下等候。
前不久還聽說七小姐是大門都不輕易踏出的「閨秀」,此刻又沒有僕人跟隨,阮靜斐竟也只是隨意交代了一句「不要亂跑」,便完全放心的留她一個人在外等候。在場幾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哪裡有些奇怪,可人家堂兄不在意,明顯對她有些好感的二少也沒發話要留下相陪,其他人自然不好再做多餘的事。
但誰也沒料到,也就僅僅是這麼一個錯眼的功夫,眾人前腳才剛剛邁進頤芝齋,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等再探出頭來去看時,阮靜筠便已經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賊人牢牢的挾持住了。
刀尖抵住脖頸,壓下淺淺的痕跡,好像只要指尖略微一抖,便會有血光乍現。
明明是極度兇險的狀況,可此番同來臨城的幾個夥伴,因家庭或自身的原因,皆或多或少有過行伍的經歷,所以見狀都還算鎮靜。不過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便已分好了工。
作為兄長,阮靜斐自然負責上前同那綁匪談條件,擾亂他的心神,而身手最好的梁孟徽則立刻繞行到了那人視線的死角,抓準時機最佳的一瞬,上前將人制服。
一切發生的太快,神經緊繃的阮靜筠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梁孟徽拽出了綁匪的轄制。直到周遭都是拍手稱快的聲音,她方才想起同他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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