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我原先怎麼沒發現,你心這樣大,胃口也那麼好。」
林照文隨口挖苦了兩句,走了兩步,又問:
「她請你們到家裡後,都聊了些什麼?」
「老大,我一個字都沒說!」劉貴生保證道。
「那她問了什麼?」
「她也什麼都沒問。」貴生答道:「阮小姐當時臉色有些蒼白,一見就是生病的模樣。所以,進了房子後,她說自己身體實在不舒服,就直接上樓去了。」
「這樣講,阮靜筠竟真的只是出於『好心』,而沒有別的目的嗎?」
林照文並不了解這位小姐,實在無法直接給她的舉動下定論。他只是莫名覺得,這個小插曲也許並不如看起來那麼簡單。
然而,心證層出不窮,可林照文此刻需要的卻是切實的證據。
而就在他打開車門,準備離開時,急缺的「證據」自己送上門來。
發現街對面有人一直在打量自己,林照文主動迎上前去,格外親切地問道:
「太太,您是需要幫忙嗎?」
他記得阮宅對面的這家,從他第一次來起一直都是大門緊閉的,所以這位剛從轎車走上下來的太太,應該是今日才回來。
差點被迫恢復自由身的趙太太前幾天剛去南京大鬧一場,此刻對「狐媚子」的怨念到達了極致,即便是帥氣的林探長臉頰兩側漾著暖波的深深梨渦,也沒能讓她高興分毫。
再次確認了劉貴生身上穿著的警服,她抬著下巴朝阮家的大門指了指,心裡懷著「惡」的期待,說:
「對面出事了?」
林照文咂摸出了這抹不對付,不答反說:
「還沒自我介紹,我是中央巡捕房探長林照文。請問,您與對面的人家相熟嗎?」
「那女人整日濃妝艷抹的,旗袍恨不得緊繃在身上,又每天在外面呆到深夜才回,哪個正經人會跟她相熟的。」
這樣連珠炮一般毫不客氣的點評,與如今的阮靜筠相差甚遠,卻和阿青提到的那個「阮小姐」重疊在了一起。想及此,林照文追問:
「太太還記得,對門什麼時候搬來的嗎?」
「至少一個月了吧。」
趙太太想了想說:
「我不太確定那女人是什麼時候搬進去的,也只在偶爾在牌局散場時見過她幾次。」
話音未落,她又立刻補充說:
「而且,每次都在夜裡十二點以後,也不曉得她是做什麼的。」
「一個月」,時間也與阿青的口供吻合,而且,「十二點以後」!
林照文當即警覺,立刻問道:
「本月二十日晚,您是否瞧見阮小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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