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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的呼吸了幾回,傅斯喬這才對著梁孟徽講道:

「抱歉,我太太似乎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希望沒有打擾到梁先生。」

至於那根簪子,雖從未見阮靜筠佩上,但傅斯喬確實在她的首飾盒裡偶然瞥見過,甚至還瞧到過上面的刻字。他並不能確定她還想不想要,但萬一呢?雖心中隱隱發悶,但到底他還是選擇將東西接過。

只是右手指尖才剛剛開始挪動,傅斯喬橫握在阮靜筠的左手腕上,便被她重重的掐了一下。

「原來,她是不願取回來的。」

兩人的這些小動作,梁二少皆收在眼底。

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傅斯喬的那些話,單單只是為了給眼前發生的事兒找個體面的說辭,畢竟,無論是對方面上的神情,還是講話的語氣,甚至還有那兩個停頓隔出三個短句,顯然皆是在提醒他,須得字字都反著去聽。

到底是哪個進錯了房間,誰在被打擾,何人應當道歉,彼此心裡都清楚得很。好在梁孟徽今日的目的多半已經達到,也並無任何與人在此處鬧個笑話給旁人添樂子的想法,因而,他將簪子重新塞回口袋裡,順著傅斯喬的話,講:

「傅先生是嗎?久聞大名,倒是沒聽說你什麼時候結了婚。」

「我亦聽過不少人稱讚你,年輕有為,未來可期。只是沒記錯的話,梁先生前些年一直是在美國求學吧。既如此,國內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每一件都曉得。」

傅斯喬答道。

這是在挖苦他已經是「過去式」了嗎?

梁孟徽當然不會示弱,立時明知故問道:

「傅先生不也曾在英國念過書?」

否則,以阮七小姐的「衷心」,他哪裡會有什麼「可趁之機」。

話到這裡,彼此面上原來也無意維持的謙和表情都已徹底揭了下去,停頓片刻,梁孟徽的話鋒忽然抹上了凜冽的銳利之氣,冷聲道:

「說到這裡,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旅歐青年會」,又認不認識一個叫「趙明義」的人?」

「是有過幾面之緣。」

傅斯喬答。

「僅僅是「幾面之緣」?」

梁孟徽盯著他的表情,唇角壓了一下,又問:

「可我怎麼聽這位趙先生親口講說,你不僅提供了資助,甚至參與過他們的一些……「特別」的活動?」

這幾日,老周將趙明義翻來覆去的問,此人實在倒不出什麼對錢宗理案有用的內容,但又經不住審訊的煎熬,為了能多些時間喘息,恨不得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留法時,從加入旅歐青年會第一日開始的每一件事情的每一個細節都交代個便。

梁孟徽在閱讀審訊報告時,意外發現,其中竟還有傅斯喬的身影存在。彼時,他便想過,一個留學期間如此激進的青年,回國之後,會不會仍在地下做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畢竟,錢宗理曾經透露,匡濟會的主要領導人大多與旅歐青年會有著密切關係。

所以,今日的遇見並非全然碰巧,他本就有打算想試探他一番。

「你說得可是許多年前抗議教育基金會驟然停發勤工儉學留法學生的資助的那次?」

傅斯喬聞言,坦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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