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樣說,反而更加激怒了阮小姐,她當即冷笑著問:
「怎麼,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非要回去後才能講?」
她在氣頭上,他說什麼都是「有問題」。
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傅斯喬抬手扣住阮靜筠的肩膀,不理她的掙扎,將人牢牢壓進懷裡,一邊在她背上安撫地拍著,一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哄道:
「小筠,我「懼內」的名聲已經十分響亮了,別在林探長面前讓我更加難堪了,好不好?」
見她總算乖了一點,傅斯喬便偏過頭對林照文講:
「林探長,剛剛是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實在抱歉。」
這樣的阮小姐和如此的傅大少,都是林照文陌生的,他稍稍在唇角壓了下笑意,搖頭表示「理解」,心中卻在暗想:
「『懼內』?他們還真是一對吶。所以,眼前的這個不僅是阮小姐,還是傳聞中的那個傅太太?可……此事兒,梁二少清楚嗎?」
這種小報記者熱衷的話題到底只在腦中占據了一瞬,林照文以為,「吵架」到底是由自己引發的,莫名有些同情傅大少,加之今日的正事還沒來得及問阮小姐,便頗為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說起來,胡小姐二十日不在上海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挺多的吧。是不是啊,貴生?」
「啊?」
正在看戲中莫名被點明,劉貴生愣了一下,而後才猛點著頭答說:
「對對對,胡小姐那天在杭州的飯店被影迷襲擊的事情天黑前就見報了,大家都曉得的。」
這會兒,從傅大少懷中掙開的阮小姐看著總算找回了些理智,一同襲來的還有些許的尷尬,她咳了兩聲,才攜著羞赧與不耐煩,開口道:
「林探長,如果你非要逼問我到家之後的事,我的答案不會變,也想不到有誰能為我作證。但……昨日午間正巧遇見對門的趙太太,聊天的時候,我才記起,在二十日晚上回家的時候,曾經碰到過她和其他幾位太太在路邊站著說話,當時我們彼此還打了招呼。
「所以,你如果實在想知道那會兒是幾點鐘,可以嘗試著去問問她們,興許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林照文自然用不著去問,三天前,他就已經從趙太太口中得知了彼時的時間。
當日,「不到十點」,阮靜筠就回了家,而直到「夜裡三點」,都沒有人從那間公館的正門走出來過。恰巧,周昌禮被殺的時間,就在這個區間內。
換而言之,阮靜筠是擁有不在場證明的。
但眼下,林照文已經非常確定,這世上還存在著另一個擁有著罕見的祖母綠耳飾的「阮小姐」,在一系列的巧合與相似之下他自然會懷疑,這二人也許是合謀。
可如果是合謀,眼前這個阮靜筠顯然是為了擾亂警方視線的,而她之所以要在周昌禮死亡前就回到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另一個人要為她製作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偏林照文上次去阮宅詢問時,她給他的答案卻是:
「無人能為我作證」。
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所以,今日請她前來,林照文只好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而這一次,雖經歷了一些波折,可阮靜筠終於還是把「正確的答案」遞到了他的手中。至此,「合謀」的可能性存在了,剩下的便是找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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