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梁二少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挪走,阮靜筠抓住機會速速矮身,從他肘下鑽了出去,又急急匆匆地展臂擋在了傅斯喬的身前,對著另一個人提聲道:
「不需要你來送,傅……我先生會陪我去的。」
話畢,她立刻以背拱著身後的傅大少朝門外去,又對著面前的人警告:
「你不要跟過來!」
如此一來,阮七小姐的防備和維護分別給了誰,一目了然。
而因她的舉動,傅斯喬面色瞬間由陰轉晴,冷厲的視線更是悉數收回,柔柔的落在她的發頂,甚至這些天因梁孟徽的出現,時時刻刻如鯁在喉的情緒也總算舒緩了些許,自然順從無比地任由她推著他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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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病房門口的老周見阮小姐與傅大少攜手離開,心中既覺有些許詫異,又橫生出了幾分情理之中。
他早就通過此前種種發覺,不管二少在外面是如何的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可在這個女人面前,皆已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畢竟,就連她夜間讓別的男人在家中留宿,二少都悶聲不吭,只敢哄著,更何況是眼前的狀況。
想到病房裡此刻定是個傷心人,周三巡決定在門外靜候了片刻。可左等右等,見裡面的人還不出來,他猶豫了幾息,終還是敲了敲門。
而後,得到應聲走進去時,老周果然在長官面上看到未來的及收起的一閃而過傷痛,他心中登時更加確定,阮小姐即便犯了天大的案子,那也是他動不得的人。
「看來只能繼續盯著她,只盼能早日摸出來一些真正有用的線索。」
周三巡暗想。
「對於某些老油條,總有部分事情,你直接交代給他是毫無用處的,甚至反而會督促他想方設法鑽你話里的漏洞。對付這種人,你務必要讓他通過察言觀色去體會、領悟,這樣他方才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記憶深刻不說,遵守起來也會更加用心。」
這個道理,在軍校時梁孟徽便已領悟透徹,此刻見老周顯然又一次「琢磨」到位,他便立刻掃去面上浮著的那點傷心,冷聲問:
「確定盯緊了嗎?」
傅斯喬既然能好好的走出醫院,便意味著周三巡完全未能抓到他半點可疑的把柄,因而梁二少無需再聽結果,出聲自然帶了質問的意思。
老周面色微微有些難堪,在沒有任何成果的時候,比起匆忙自責,他選擇把如何認真做事的細節一一稟報:
「……總之,那個和傅大少一起來的姓鄭的經理自打進了醫院,便一直在向醫生詳細打聽阮小姐的狀況。傅大少過去之後,又追問幾個細節。除此之外,他們沒有與任何人有過額外交流,更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特別舉動。」
梁孟徽當然相信自己的判斷,聽了老周的全部匯報,目光終是漸漸沉了下去。
「傅斯喬,你曉不曉得,陳曉曼此刻也在剛剛那家醫院內?」
車子方一開上馬路,阮靜筠便忍不住貼到傅斯喬耳邊,輕聲問道。
傅斯喬偏頭看著她,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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