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許清宜不得不接茬了:「您說的是,凝淵公子嗎?」
「正是。」勇國公夫人點點頭。
「您節哀。」許清宜真心說道。
唯一的安慰就是,那個傷害臨哥兒生母的兇手,沒有逍遙法外,已經被他們送進了地牢,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謝夫人,真是抱歉,我本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勇國公夫人滿臉苦笑和歉意,隨後眼底又燃起希望,目光灼灼地看著許清宜:「說出來你可能覺得我這個老婆子胡言亂語,但我並非胡說,令郎的長相,和我那已故的兒子與兒媳,長得頗為相似,可說是繼承了他們夫妻二人各自的優點。」
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許清宜內心嘆口氣,臉上裝作驚訝地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好在勇國公夫人沉浸在自已的思緒里,根本沒空留意許清宜那不完美的演技,她眼眶通紅地道:「謝夫人,我知道這樣說你很難接受,但我實在無法將這件事咽在肚子裡,自從見過臨哥兒一面後,我懷疑他是我兒子的血脈,也就是我的嫡親孫子。」
許清宜繼續震驚,久久後才回過神來,用質疑的口吻道:「臨哥兒的確是韞之收養的沒錯,可他原先也是有父母的,您光憑長相就認定他是陸家血脈,恐怕說服力不足。」
不知勇國公夫人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證明的點?
這也是許清宜的試探之一。
「所以我才找上門來,求得一個答案。」勇國公夫人壓抑住情緒道:「我們陸家的男人,後腰上都有一塊或大或小的紅色胎記,如果謝夫人肯驗證一二,我和國公爺夫妻倆感激不盡。」
竟然有這種遺傳?
那麼臨哥兒的身份確實很好驗證了,許清宜沉默了片刻:「驗證倒是不難,只是看一眼的事,只是我想問問,若是得知臨哥兒果真是陸家的血脈,您又有什麼打算?」
勇國公夫人聞言,幾乎篤定了臨哥兒是有胎記的,她按捺住激動:「若那孩子真的陸家血脈,我們自然是希望他認祖歸宗。」
頓了一下,放緩聲音:「當然,如果孩子不願意回陸家,我們也不會勉強,橫豎就住在隔壁,只要他願意承認自已的身份就好了,我們沒有其他所求。」
也是,臨哥兒都這麼大了,陸家總不能強迫他改名換姓,這是不可能的。
解除了失去好大兒的危機,許清宜笑容也變得和氣起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等那孩子出門回來,我會驗證一二的。」
得到承諾,勇國公夫人感激地看著她:「多謝你,謝夫人。」
「不必客氣。」許清宜道:「都是為了孩子好。」
然後,勇國公夫人就告辭了。
其實臨哥兒今天並沒有出門,許清宜這樣說,只是杜絕勇國公夫人提出要見臨哥兒的要求。
她見完客就去了臨哥兒的院子。
搬家也有些日子了,這裡她倒是很少來,抬頭看著院門上掛著澹懷院的牌匾,還挺懷念的。
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條,春季來臨,綠意也漸漸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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