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心中感慨,太子爺也是個敢想敢做之人啊,他這一死,既保全了名聲和妻兒,又左右了陛下對肅王和恭王的態度。
若以前只是不喜,眼下就是怨恨了。
太子薨了,這個消息,隔日才傳到將軍府。
許清宜和謝韞之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是神情凝重的樣子,前者是在思索,太子的死亡時間線是否對得上。
後者則疑心重重,立刻派人去打探更多消息。
「韞之,你懷疑太子不是病逝的嗎?」許清宜問道,她看了書先入為主,倒是不曾懷疑:「廢太子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加上近來心力交瘁,油盡燈枯也很正常。」
不過想了想,又說:「當然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比如,他想保全自已的名聲……」
話說到這裡,許清宜猛然心中一驚,腦海里緩緩浮現兩個字,歹毒。
謝韞之:「……」
瞅見夫人的小表情變來變去,煞是可愛,應該是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便道:「嗯,現在還不敢確定,等探子回來再說。」
聞言,許清宜的表情又變了,很是有些崇拜地看著謝韞之:「將軍手下能人輩出,連太子府都探得?」
謝韞之嘴角一揚道:「夫人抬舉我了,只是去恭王府打聽罷了。」
心想,夫人的腦子,定是一時沒轉過彎來。
「……」許清宜摸摸鼻子,是啊,恭王在太子府肯定有眼線,哪裡用得著他們辛辛苦苦去探。
果然,探子很快就帶著消息回來了,稟報導:「回將軍話,太子並非病逝,而是……懸樑自盡,還留下一封血書,在陛下手中。」
對方還真是捨身做局。
許清宜不禁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將軍,那封血書肯定都是你和恭王的壞話,沒準還帶上肅王。」
歹毒,真的太歹毒了。
「哦。」謝韞之面無表情,或許吧,不過那又如何,都是些沒有用的把戲。
太子薨,皇帝罷朝十日。
沈知節心想,揣測聖意的時候到了,就由他沈某人打響去舊迎新的第一仗。
舊,自然指的是肅王、恭王,以及謝韞之等人,新,指的是皇帝屬意的新儲君。
他現在只是個小嘍囉,一出手就找王爺們的茬,肯定做不到。
那便讓他挑謝將軍這個『軟柿子』捏。
半夜三更,京城空曠的街道上。
兩名喝得醉醺醺的西營將土走在路中央,勾肩搭背高聲說著醉話。
忽然一輛馬車行駛而來。
車夫喝道:「前面的醉漢,快讓開!別擋著我們大人的路!」
那兩名醉漢轉身過來,桀驁不羈嚷嚷著:「哪門子的大人,敢讓小爺我們讓路,可知道我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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