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查不到嗎……」

聽了副局長的話，阮黎有一瞬失神，整個身子無力地往下墜。

「查得到，一定查得到。」

聶御霆凝眉，穩住她的身子。

「是啊是啊，阮小姐，一定查得到，你別急！咱們市中區經手過無數大案要案，你要相信我們警員的能力啊！」副局長也趕緊勸慰。

「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只是我兒子真的太小了！局長先生，他還不到三歲，而且，他不會說話……就算遇到可以求救的機會，他也沒辦法開口……」

阮黎說著，又不覺哽咽。

聶御霆心頭揪緊，用力摟住她。

「這樣，馬上讓現場的目擊證人上來，我要親自詢問當時的情況。」他轉頭，對楚河下了指示。

「對了，聶御霆……當時還有一位婆婆在現場，她也看見了當時的情況，後來還幫我們報了警。她留了電話給我，說是就住在附近，隨時可以幫我們作證的。」阮黎補充道。

「好。楚河，去將那位婆婆也請過來。」聶御霆發了話。

很快，蘇娜上樓，進了書房。

她又複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

當然，說得和當時告訴阮黎的一模一樣。

細節詳細，關鍵點模糊，對嗯嗯的去向更是一問三不知。

副局長在旁邊做筆錄，時不時插幾句詢問。

「……所以，你完全沒看見那幾個人往哪裡跑的？」聶御霆問。

「沒有……」蘇娜搖頭。

「不應該啊，沈老師！那麼三個大男人，按說目標不小了，又是整體移動，還抱個孩子，你怎麼會看不見他們往哪裡跑的？」副局長也提出疑問。

「呃，我當時真的被他們一巴掌扇暈了頭，而且肚子也被踹了一腳，疼得哆嗦，就摔倒了，真注意不了太多……」

蘇娜說著，忽然靈機一動。

與其說不知道，倒還不如直接指個錯誤的方向給他們，讓他們白忙活一陣豈不是更好？

反正，越找不到孩子，阮黎就越痛苦，而阮黎越痛苦，她就越是暢快！

「哎，哎，可我現在仔細回想，感覺他們好像是往主街的方向走了……對對，主街的方向。」蘇娜突然自作聰明地補充了一句。

阮黎愣了一下。

從剛才到現在，她每次問「沈晴空」那些人的去向，「沈晴空」都說不知道的。

怎麼現在，突然來了個主街方向，還是「感覺」？

她正要開口追問，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楚河領著那位婆婆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