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錯了？」阮黎凝眉，「所以說，她後來，拿了新的證件來登記，這才把名字改成了沈晴空？」

前台點點頭，「嗯，是的。當時是我幫她處理的系統，所以記得很清楚呢！」

「那你記得，她之前登記的名字叫什麼嗎？」阮黎問。

「是啊是啊！」程蕊也附和，「上次你不是還和我說過嗎？你說客人不叫沈晴空，後來你說了客人的名字，只可惜我忘記了！」

前台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兩位小姐，我每天要處理太多的事情了。你要說某件事某個人，我還能對上號，但是具體名字寫的什麼，這種文字性的東西，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系統里呢？還有記錄嗎？」阮黎又問。

「沒有了，」前台搖頭，「客人提供新的名字和證件後，我們就不會再保留之前的記錄了。」

「唉！都怪我！當時我明明聽見的，這腦子怎麼這種不中用，一下子就想不起來了！當時好像是說了姓什麼，姓什麼來著……姓朱？姓胡？不不不，姓陸？」

程蕊咬著唇，拼命翻找腦中的記憶碎片，希望能從犄角旮旯里翻出當時的記憶。

前台看她十分努力回想的模樣，也好心地幫著思考起來。

「好像不是朱，胡或者陸呢，這位小姐，呃，好像是……是……」

看著兩個人絞盡腦汁的模樣，阮黎擺了擺手。

「算了，如果真的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她轉頭看向前台，「謝謝你的幫忙，非常感謝！」

前台客氣笑了，「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們正說著，旁邊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他將證件交給旁邊的另一位前台，辦理入住。

前台麻利地翻開證件，開始錄入信息。

「蘇大強先生是嗎？您在網上預訂的是二十六樓的商務套房……」

蘇大強？

程蕊正轉身要走，腦子裡忽然搭上了線。

「哎呀，小黎！我想起來了，沈晴空之前登記的，是姓蘇！」程蕊一拳敲在手心，激動不已。

前台聽她這樣講，也恍然大悟。

「啊，沒錯！就是姓蘇！我當時還想，這客人的姓氏挺優美的，只可惜她的人……」

前台說到這裡，忽然聲音低下去。

「她人怎麼了？」阮黎追問。

前台尷尬笑了笑，「我作為服務人員，這麼說或許有點不太好，但是這位客人，態度真的不怎麼樣……」

她把那晚程蕊走後，她熱情和蘇娜打招呼，卻被蘇娜狠狠剜一眼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我當時，只是想和她打個招呼而已。可是她好像挺不開心的，還糾正我說，你不是她朋友。她當時的表情特別凶，和平時看起來判若兩人，我嚇了一跳，所以這件事我的印象還挺深刻的。」前台回憶道。

謝過前台後，阮黎和程蕊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