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有個側臥。」女孩走在前面，替她引路。

季珂將應珊珊扔在側臥的床上，隨意的幫她蓋了點被子。客臥有個很大的窗戶，從窗戶往外看，是臨州的萬家燈火。

季珂看了眼，心生嚮往。

這樣的房子，估計這輩子都買不起。

女孩替她開了空調，又拉上窗簾，「我們先出去。」

走廊盡頭的牆上，掛著一幅抽象畫。

下面落了一個小小的印章，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玄意的名字。

季珂停在畫前面，「這幅畫…」

「隨便買的。」女孩領她往外走，「她醒了看見我，估計會懷疑自己被拐賣了。」

「她會打人。」季珂憂心起來。

「那我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吧。」

「你打回去就完了，你家又沒監控。」褚馭不知什麼進來了，他坐在陽台的茶桌前面，前面的茶壺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他轉動手裡的白瓷杯，「這次的茶葉，還不錯。」

說完，他又拿了一個杯子放在旁邊，「季珂，喝杯茶再走，她家的茶，外面很難喝到。」

「你還真不客氣。」女孩在沙發前面盤腿坐下，重新開始工作，「喝完自己走。」

她從抽屜拿了一副眼鏡架到鼻樑上，雙手在鍵盤上輕輕敲擊幾下，又低頭看資料。

季珂給褚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走，不要打擾人家。

褚馭沒有回應她的眼色，將茶杯端過來，「試試。」

茶遞給季珂，他又很女孩說：「聽說你們公司，打算上市了？」

「所以，我很忙。」女孩沒有精力跟他多說什麼。

女孩端起旁邊一個大的玻璃杯，仰頭喝一口，「我們公司每天都在加班，我快要抑鬱了。」

「這不真是升職的好機會嗎？」褚馭拉著季珂在玄關櫃前面站定，拿了一罐茶葉遞到季珂前面，「你喝黑茶嗎？聽說黑茶輔助減肥。」

季珂眼睛一亮，還是推開，「放回去了，這一看就不便宜。」

「沒關係，我喝咖啡多。這些茶葉純屬擺件。」女孩很大方。

從小區出來，褚馭手裡捏著一罐茶葉，走兩步拋一下。

「她還挺大方。」季珂從側面打探他們的關係。

褚馭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茶葉罐，「她讓我看合同，也看了不少。這不是贈品，這是回禮。」

「為什麼要看合同？」季珂沒去過那種公司上班，不太理解。

褚馭解釋：「給老闆當助理，自然有很多合同要看。而且他們公司人事複雜，難免有人想鑽空子。多個小數點，多個字，都是致命的損失。」

看來他們真的很熟。

她也真的年輕，真的漂亮，真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