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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悲從中來,吃個面不免要唉聲嘆氣,「回去後,可就吃不到這口了。」

不止他一人悲憤,其他人也同樣覺得無望,回去後小攤頭吃不到這個味道,酒樓又吃不起,想著想著又多吃了口面。

旁邊的李翠文也覺得難受,她是航船老大的家眷,難得跟著航船從明府到漁港來,這次滯留在這時,倒是日日來攤子上吃飯。

李翠文很稀罕江盈知的大方氣,想她第一日剛出來漁港吃東西,到這家小攤吃著魚湯覺得好,把東西全點了。

沒成想,吃完了才發現自己換了衣裳,錢袋子在另一件外裳里,一時瞧著桌子喝過魚湯的碗,放了醉泥螺殼的盤子,不免臊得慌。

倒是江盈知說:「來了漁港都是客,這頓算我請的。」

李翠文記下了這份情,第二日還了錢後,便日日來吃,江盈知也同她漸漸熟識起來。

「文姐,明兒便能回去了,是往明府那去,還是再往北邊走,」江盈知炒著手上的東西問道。

「回明府去啊,留在這好些日子了,」李翠文用手帕擦著嘴走過來,瞧著鍋里的面,「最捨不得就是你這手藝了。」

江盈知早就聽到後桌的不舍,朝旁邊的紙包指指,「那帶些魚鬆回去,我昨兒剛做的,不管下粥,吃饅頭塞點都好吃。」

「啥魚鬆?」一群人從後面圍過來,手上還不忘端著一盤面,邊嗦著邊往這裡看。

小梅跑過來,笑著把罐子裡的碎魚鬆抖給他們瞧,那魚鬆炒的黃燦燦、鬆散散。

「嘗嘗,」小梅給每個人分了些。

有人趕忙送到嘴邊,還把指頭上殘留的給嗦掉了,入口便化開,舌尖唇齒都是咸香。

這魚鬆蓬鬆得像棉花,要是棉花有味道,大抵是這種濃郁的海味。

「來三包,我帶著路上吃」

「我也來幾包」

一時又你爭我搶起來,江盈知做了不少,花了一個下午和晚上,把巴浪魚全小火慢烘成了魚鬆,瞧著多,做出來用油紙包了也才幾十份。

被搶了大半,她還拿了幾包給李翠文,「拿去路上吃吧,航船日夜辛苦。」

李翠文要掏錢,她攔下了,小聲問,「文姐,找你打聽個事。」

「你說,」李翠文停下推脫的動作。

江盈知壓低了聲說:「你是明府哪的?你們那有沒有個地方叫臨水巷?」

「有啊,你也去過?」李翠文同她站到一處,不解地說。

適逢又有食客上門,江盈知刮刮鍋上的碎屑,舀了勺水,偏頭說:「我沒去過,有個親眷在那裡,說是在臨水巷的石員外家裡做出窠娘(月嫂)。」

「好些日子沒信了,這不,你也是明府的,就尋思打聽打聽。」

她上回聽了小梅說過,那時雖然寬慰了下,卻也把這事放在了心裡,正逢這個機會就趕緊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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