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粉啊,這不是沒啥好拿的,我娘要拿鞋底子抽我,只好上街買了點來,粉皮可以多做做嘛。」
大家哄然笑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給湊了點東西出來,有的在家里連吃帶拿,下放的蟹醬也不放過,有的倒是闊氣,送了一小條臘肉,實在侷促的,鹹魚干、蝦皮也總要拿些來的。
陳三明最闊綽,他拿了二十斤鹽,雖然是從他小叔那裡磨來的,但也能算他送的。
「老周啊,」他拍拍飯師傅的肩膀,「以後就放棄你那做番薯糕的手藝吧,實在太爛了。」
飯師傅吹鬍子瞪眼,「你個臭小子,有你吃的還挑嘴。」
背後卻偷偷紅了眼睛,哎呀,人老了,這眼睛風一吹就要流淚。
一瞧後頭幾個女人早就哭得泣不成聲了。
那天晚上,飯師傅開了幾壇老酒請他們喝,一群人喝著又哭又笑,還一定
要把李管事拉出來反反覆覆地罵幾遍。
這之後飯堂的伙食真的開始好了起來,飯師傅的手藝一般,可吃的東西多,也沒有人挑剔。
而春花姨她們仍舊在曬粉皮,把曬乾的粉皮拿出去賣,換來的錢買些肉還有蛋給大夥補補,尤其在河泊所夏汛最忙的時候,夜裡還能吃到點豆腐圓子,或是蛋羹。
叫人上一整夜的工也沒那麼煩躁,而飯堂的每一天,都在香氣中縈繞,每個來吃飯的都那麼高興。
這一切的轉變就在這個平凡的午后里。
當江盈知從河泊所出來,她也沒有辦法知道,這之後的變故,只是歡歡喜喜拿上桂花酒,去買了點蠶豆,又買了幾條大鯧魚。
如今是魚汛齊發,晚點墨魚又好上桌了,鯧魚變得不值錢,之前一條三四十,現在八條也才三十文。
店家給她用草繩穿過魚鰓,笑道:「買去補身子吃啊?」
「不是啊,一條燒鯧魚年糕,其他幾條做熏魚吃,」江盈知也笑盈盈回道。
「阿妹真會吃,這會兒就吃熏魚了,那怎麼不糟點鯧魚,」店家也跟著笑呵呵,「糟鯧魚可好吃了,熏魚你都會做,糟鯧魚指定差不了。」
江盈知走前說:「早就糟了,晚些能開罈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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