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也是受夠了,大人憋著氣就算了,現在弄得小孩也惶惶不安,哎。」
「那搬走吧,」王逢年直接地說。
「啊?」
「啊??搬走?」
眾人震驚,江盈知問,「搬到哪裡去?」
王逢年解釋,「我家後門,那裡有間很大的宅院,清淨,正適合小孩念書。」
「不是白給,每個月付我五百文租金就成。」
他說:「先把小孩安置好,再來打官司。」
「至於這座義塾,」王逢
年微笑,「不介意我那的船工過來住吧。」
所有人從他的笑意里感覺到涼意,全都明白他的意思了,想欺負人沒門。
陳家人要打官司,那就打到他們服氣,打到他們把這些年的月錢給吐出來,打到他們自己服軟。
至於這座義塾,想占走連門都沒有,別說門了,能從天上飛下來再說。
烏船上那些船工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別說三十來個,就十來個在這,除非陳家那邊帶上三四十個人來,才能打得過。
王逢年本來是不想管這事的,最多告訴人家狀紙怎麼寫,但是他後面忽然轉變了主意。
連後門宅院都是昨夜找牙人加價現買的,明天過戶。
王良嘿嘿笑,「我今兒個晚上就去給陳奇下拜帖,告訴他,他們不是愛占便宜,又不要臉,還喜歡打官司嗎,那我們就跟他們一起玩玩,打滿三個月,錢不用在意。」
「許先生啊,我們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贏了我們就把訴狀貼滿全海浦。」
由王逢年下拜貼,意思就是告訴陳家,這件事沒有私下和解的打算。
他們陳家想撤訴連門都沒有。
而他們打官司是打不過王逢年的,想砸錢,王逢年可以拿錢砸他們整個陳家。
「我的天,」陳三明也是好久沒見王逢年出手了,除了五六年前改姓,那個時候他還太小。
而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大概是兩年前,王逢年去給被水師無故扣押的漁民出頭,那一次的結局是水師放人賠罪。
許先生怔愣,這麼多年裡,大家都是勸他忍氣吞聲,不要跟人計較,義塾還在能讓他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算很好了。
連同這次也是讓他服軟,不要跟大戶起爭執,實在不行就認賠搬走。
可當初明明是陳員外請了他三趟,他那時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秀才,思來想去拒了其他私塾到這來。
結果這麼多年裡,卻落得這麼個下場,
要打官司的這幾日裡,他想過太多,也想解散義塾,卻又不知道讓這群沒了爹娘的孩子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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