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拍著江盈知的手,「小滿可多虧了你,阿婆都不知道咋謝你才是。」
「謝我做什麼,」江盈知笑道,「阿婆你怎麼這麼客氣。」
「哪是我客氣,要不是有你,我們現在能吃得這麼好,」許阿婆說,「什麼酒樓里不要的菜、面,還只給二十文就行,真當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情。」
酒樓里的那些菜、油、面,江盈知雖然能用得上,但她和酒樓換了個交易方式,這些菜孫掌柜依舊要給她。
她就讓酒樓以低價賣給了義塾,白給肯定是不成的,她之前說去遠山廟會教她們手藝,都被許先生拒絕了。
只好採取了這個迂迴的方式,讓那些東西到更有用的地方去,幫到其他人。
江盈知假裝沒聽見,她指著桌子上曬的乾菜,「阿婆,這誰的手藝啊,梅乾菜做的這麼好。」
「我做的,你要啊,我給你裝點,」許阿婆進門就去拿籃子。
江盈知忙攔住她,四處瞧了瞧,如今這院子裡可算有了煙火氣,耳邊是孩子朗朗的讀書聲,念著三字經。
而院子裡到處曬著吃食,大多是從酒樓拿回來的東西,有的菜曬成了梅乾菜,像是長豆角,一條條掛在繩子上,曬成干豆角,還有不少蠶豆乾。
至於其他的,江盈知看到了很多的黃魚鯗,黃魚膠,這絕對不是酒樓里來的,也不是義塾里該有的。
「阿婆,這是誰送的?」
許阿婆抖了抖手上的乾菜,看了一眼,笑道:「對門的王老大送的,他那天過來,說自己要往外頭走一趟,家裡的黃魚鯗和魚膠太多,怕壞了,就全給我們了。」
她笑得慈愛,「他還給了我們不少好鹽,嘴上說怕潮了,我們哪裡不知道他這是發善心。」
「還叫小良去忙活請訟師的事情,那個訟師我見過,老厲害的,來教我兒子寫訴狀,比我們自己跟無頭蒼蠅似的要好多了。」
許阿婆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也沒有煩心事,不像之前那樣雖然是笑的,但依舊有難以掩飾的疲憊。
而且也不用太為了吃食發愁,不用擔心哪天陳家的人上門過來,打她們或是讓大家捲鋪蓋走人,這麼多年,只有這段日子是安穩的。
江盈知聽了後,望著滿院子的黃魚鯗笑了笑,而後又跟許阿婆說了幾句話。
她到課舍里,周飛燕和陳強勝站在後門,兩個人往裡頭張望,海娃和秀秀坐在小桌子旁,認真地看上面的許先生。
小梅小聲說:「許先生讓他倆進去的,說是聽聽,能不能坐得住。」
「瞧著倆聽得還挺認真,」周飛燕笑著說,面色舒展,她
難得有這樣喜色外露的時候。
也許想著秀秀以後的路會比她更好走。
不過許先生到底講得乏味了些,沒一會兒海娃眼皮忍不住閉上,他想睡覺,倒是秀秀推推他,推不動,一臉無措地轉頭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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