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流公子哥怎麼會在這!陳三明想,不行,不行,得趕緊跟他小叔說一聲,二十五了,有點苗頭不容易。
王良也看見了,他又揉了揉眼,確定沒看錯。
他則想的是,莊輕舟這死小子不會聽到什麼風聲了,過來堵他老大生意的吧,得趕緊跟他老大說一聲。
「不吃了,去找我小叔。」
「不吃了,去找我老大。」
兩個人異口同聲,還吃啥呀。
也是碰巧,從三口洋的水操一路轉向,最後一戰在望海的招寶山,幾個月前震懾了一批海盜,幾個月後又在這操練。
這一戰打得很激烈,船都燒了好幾艘,雙方各失敗了很多人,落到海里退出戰局,幾幫人馬斗到夜裡,以王逢年赤手爬上定安島的高船插上海浦旗,徹底結束戰局。
這會兒正在清水岸口舉辦慶功宴。
他倆到清水岸口的時候是傍晚,王逢年在門口同定安島的指揮使說話。
指揮使不解:「下回真不來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水操的。」
「真不去了,」王逢年拒絕,摸著眉骨上的傷,「以後讓王明信代我去。」
「他比你還差得遠,」指揮使嘆息,多麼好的一個軍丁苗子,身體強悍,身手矯健,可惜了。
那邊陳三明很激動地喊,「小叔——」
王逢年聽見了,朝指揮使說:「家里小輩來了,失陪。」
說完他大步走過去,王良瞧著激戰出來,氣勢越發迫人的老大,搶在陳三明前頭開口,「老大,莊輕舟來海浦了!」
王逢年看王良,問道:「海浦是我家?他來了還得特地告知我。」
「這點破事也值得說,」王逢年轉身就走,王明信在後面叫他,慶功宴要開始了。
陳三明翻了個白眼,等他說完,他小叔巴不得海浦是他家,把海路全堵死,又白了一眼王良,沒用的東西。
他趕緊跑上前,跟王逢年小聲說:「小叔,你可別覺得我不幫你。」
「莊輕舟是來海浦不錯,他從小滿那裡出來的。」
王逢年停住步子。
莊輕舟最出名的不是相貌,是風流多情。
這一夜,有人難眠。
轉日午後,過了四時鮮最熱鬧的點,食客陸續散場,有些人肚子吃得滾圓,手裡還要外帶一大堆東西。
莊輕舟就是這個時候到的,他從轎子上下來,搖著黑漆骨扇,走路不緩不慢,然後他停了步子。
王逢年從另一邊路口走來,面色冷冽,眉骨的長傷口,挺拔的身姿,讓他有了凜然的氣勢。
「怎麼,打不過定安島的精兵強將,水操失利,灰溜溜回來了?」莊輕舟晃了晃扇子,面上帶笑,語氣卻是綿里藏針。
王逢年輕抬眼皮,「總比大艙漏完,小艙進水,幾百斤茶葉全廢的人要好。」
「我要是你,哪有臉來吃飯。」
兩個人才碰面,就先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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