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齊瑤險些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不怕呀！」唐柚彎了彎眉眼，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實在有點毛骨悚然，尤其當她輕飄飄說出，「上一個騙我的人連骨灰都沒剩下」之後。

齊瑤徹底放心了。

長久以來積攢在心口的恨意終於有了宣洩了口子！

她曾經確實很愛那個男人，但並不代表可以為他捨棄一切，包括尊嚴和身體。

「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該謝你自己的。」

「我跟他在一起八年，從剛開始什麼都沒有，到後來有了車子和房子，雖然欠著不少貸款，但我相信我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好，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剛開始是不信的……」

「發現他出軌後，我想著再給他次機會，誰知道喪屍病毒竟然爆發了，剛開始還能共患難，後來他就變得我一點都認不出了，哄著我騙著我去做那些令人噁心的事，不答應，他就賣慘裝腔……」

齊瑤自言自語般說了很多，唐柚也從她透露的信息了里拼湊出了事情的完整經過。

聽著別人的經歷，她好像在看一面前世的鏡子。

唐柚自認不算什麼好人，但對於這種勇於懸崖勒馬的清醒女生，她還是願意行個方便的。

意識到對方的失神，齊瑤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略帶不好意思，「……抱歉，我是不是太吵了，好久沒這麼痛快的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

「沒事，總要拖延些時間，才能把所有人都抓住！」

恰逢唐柚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蕭屹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人一個不少，全抓來了。」

「這，這麼快！」很顯然齊瑤愣了一下，從她進入房車到現在連半個小時都沒有。

「對於打我主意的人，下場都會很慘烈，如果你不忍心看，可以先離開。」唐柚喜歡聰明人，所以友情提示道。

「不！我說了，我要親手給那個負心漢一個教訓！」

「好。」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目之所及，黑黢黢的夜色里，道一旁的石子路上或跪或蹲，一共十幾個男人，俱是狼狽不堪，臉上身上或多或少掛了彩，雙手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在身後，嘴巴里被破布填滿，發不出聲音，只能斷斷續續的嗚咽。

起初，他們還只是不服氣的聳動掙扎，直到看清她和齊瑤氣氛平靜的下車後，幾個人便是再蠢也能想清楚事情的經過。

「嗚嗚嗚……嗚嗚！」

「砰……」

「看來有話要說？」

郭壯用力拍了拍掙扎的最歡脫的那個男人的腦殼，隨手把破布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