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哪見過這架勢，手忙腳亂後撤了一大步，後知後覺意識到喊人。

「怎麼回事？占兒？來人快來人吶！」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青筋都暴起來了，該不會是感染了喪屍病毒吧，這東西可沒辦法救啊。」

「閉嘴，沒看見老爺子臉都黑了嗎，快去叫大夫……」

「快快快，醫生醫生！」

匆匆趕來的醫務人員將一些無關人員趕出去，抓緊展開急救。

沙發上面露陰狠的男人死死盯著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何琳琳，一想到自家兒子還在不停承受電擊，而其他人卻在事不關己的風言風語，他就恨不得將當場所有人凌遲。

在他眼裡，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就算再不爭氣那也是別人的錯。

「把這個女人拉出去，處理得乾淨點。」

「是，您放心。」

在場保鏢的動作很是利落，扯著腿把人提溜出去，那表情，仿佛手中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件可有可無的破爛器具。

大夫們短暫交流著，從隻言片語中可以推測孫占基本廢了。

隨後唐柚跟著幾人一同離開醫院，根據車子駕駛的方向推斷，對方的目的地應該是內外城中間的貧民窟，那裡長期蝸居一大群身份不明人，魚龍混雜，管理極度混亂，想必這些人是想何琳琳自生自滅，又或者……

「瞧瞧，這女人怎麼樣？」兩個保鏢輕車熟路停在一個格外龐大的破舊帳篷前，對著門口衣著破爛的男人道。

原本躺在破沙發上眯覺的中年男人猛然驚醒，努力睜開眼睛在女人身上打量了幾個來回，登時困意全無。

「……喲，不錯不錯，瞅瞅這細皮嫩肉的，上乘貨色呀，那些老畜生最喜歡這一款了。」誇讚的話脫口而出，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評價太高易導致不方便砍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又開始砸吧嘴，「嘖嘖嘖……不過這怎麼一直睡著呢，不會是快死了吧，那可不值錢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滿臉猥瑣，用那雙污穢不堪的手指拂過女人白淨的臉頰，眼睛裡的算盤珠子震天響。

兩個保鏢一人一側架著何琳琳，聽見對方如此說，對視了一眼，眼神里滿是鄙夷，也並不想被人拿捏，乾脆將人往後一架，「哼，不想做生意直說，這可是上等的貨色，你不要有得是人願意要，走走走，看下一家！」

說著兩人抬腳就走。

男人在貧民窟做皮肉生意幾個月，極少看見如此衣著乾淨的姑娘，為了穩住生意，他肯定是不願意放過的。

又連忙追上去，「呃呃呃，兄弟兄弟，是老哥不會說話，這樣，兩倍價錢行不行？」

見對方語氣鬆動，兩個保鏢倒拿上喬，繼續無視一切往前走。

「這樣，這樣，最多兩倍半，真不能再多了。那群人下手沒個輕重，萬一玩死了是要賠本的，兩位長官行行好，總多少讓我賺點。」說話間佝僂著腰，滿臉賣力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