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連不斷或明目張胆或旁敲側擊的威脅打壓下申請證人保護。現在想……那時候他豁出去一樣,做盡了不像自己的事,可能也是在彌補別的什麼。不光為了小森侑,也為了自己。
說年輕也好,愚蠢也罷。雖然很痛苦,卻是沒有噩夢的、能稍稍放過自己的那段時間。
內特只是強姦未遂,而吳晟的行為已經成既定事實,就算再怎麼被金錢偏袒也絕對能構成強姦和誘使吸毒的罪名,也確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窮途末路準備將一切鬧上網際網路之前,犯人終於遲遲被定罪。
吳晟曾經無奈地對他說,「Venn,你幹嘛這麼對我。」
狼狽又遍體鱗傷的從來都不是他——不是犯罪的人,反而是受害者。他光鮮亮麗地坐在被告席,在陪審團的注目下,從頭到尾,都是那一副閒適自若的樣子。
他輕描淡寫地敷衍著在場所有人,責怪起白曉陽反而有一種縱溺的態度,就好像在圍欄里的動物角斗那樣。在看著白曉陽玩,毫無後顧之憂。
但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是什麼企業的繼承人,被定罪就是被定罪。吳晟進了監獄,罪人一定會有應得的報應,白曉陽再勞苦奔波的時候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是親手將吳晟送進了監獄的。
明明是親手將吳晟送進監獄的。
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Venn,我好想你。」吳晟抱著白曉陽,在他耳邊說。
和以前一樣。溫和,熱情,說中文的時候帶有一點原生華裔特有的彆扭口音,總是那麼彬彬有禮。真像一個許久未見的舊友。
他觸碰過來的每一處,都讓白曉陽生理性厭惡。
無法移動。那種恐慌伴隨著意外和失序,像迎面重擊,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候襲來,讓他完全沒辦法做出反應。
放開我,別碰我。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不在監獄裡?
為什麼像是從未受過苦?為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阿侑知道嗎,學校知道了嗎,文珊是知道的嗎?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嗎?
「你不記得我了嗎?不可以啊,我父親對你都很印象深刻。」
白曉陽眼也不眨地看著他,緊接著瘋一樣地開始掙扭,他脫不出那個噁心的懷抱,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打開那雙將要伸到自己臉上的手。
「你放開我!」
那比起怒吼更像是尖叫,隨著手上的動作,啪地一聲,聲音極響,仿佛一個清脆的巴掌。
客室原本吵嚷的笑鬧聲瞬間安靜下來,不用回頭看也能猜得到,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邊。
文珊嚇得酒醒徹底,驚訝地來回看著他們兩個,最終目光落在白曉陽的身上,不敢置信地試探著,「……小羊?」
白曉陽並沒有回她,而是死死盯著吳晟,失聲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
吳晟看著自己的手,目光又緩緩落在白曉陽身上,笑道,「不然我該在哪裡?」
「你被逮捕了,是我親眼看著的,你現在應該在監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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