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曉陽的一舉一動,是白曉陽的抗拒導致,再聽白曉陽說一句要A就會想要讓他永遠都別說話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
好像這麼做就可以平息惱意,但為什麼那股煩躁不堪的情緒只增不消。
文珊問的那句話讓他深覺不適。噁心反胃的感覺是真的,牴觸與被冒犯的感覺是真的。但好像這都不是他生氣的原因。
白曉陽說的話沒問題,他是該討厭,這種行為誰都會覺得討厭,既然所有人都是正常的,那麼唯一的問題原因就是自己。
是他在意白曉陽的這件事。
——成為了再不容自己否認的事實。
原本只覺得有意思,但現在似乎不是了。
腹欲出現的一瞬間就不再是了。所以他看著睡著的白曉陽,茫然又驚愕地說,奇怪。
太奇怪了,他竟然想吻他。
極其、急迫地。
想吻他。
睡著的、毫無防備的白曉陽。
蜷縮在床上像塊餐盤上的甜品,差一點他就真的要彎下腰去了,但眼前忽然閃過的畫面又讓他清醒。
浴缸里粉橘的血水,被藏起來的餐刀,椅墊下的藥片。
一幕一幕,陰魂不散地,直到現在,還是會讓他渾身發涼。
白曉陽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段嶼一言不發地摔門而去。
是錯覺嗎?不像爭吵後憤然離開,反倒像落荒而逃。
真奇怪,發脾氣的是他,狼狽離開的也是他。
白曉陽蹲下來,將地上散落的紙幣一張張撿起來,碼好,然後輕輕塞到段嶼枕頭下面。
他掀開自己的被子,包裝精緻的禮物靜靜地躺在那裡,還以為會給人一種笑話的感覺,但其實並不是。
他還是想把禮物送出去的。
撒謊了。
不是害怕你。
是害怕再靠近就被你發現了:亂跳個不停的心,衝動著想要先觸碰上去的欲望。逃避了又怎麼樣,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結局……
「……好矯情。」
沒出息。
「不討厭啊,」白曉陽看著段嶼的床位,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嘲地笑著說,「還是喜歡你的。」
白曉陽輕輕嘆了口氣:「真不該答應。」
不該住在一起。遠遠看著的時候,似乎也比現在要開心。
如果可以,這學期結束之後……就搬出去住吧。
或者那個時候,段嶼也找到了心儀的新住所,他東西很多,宿舍的條件對他來說明顯是很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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