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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卡,」白曉陽動作遲緩,固執地摸索著,因為一直找不到,所以越來越不安,「到底掉哪兒去了……」

眼淚亂七八糟地糊髒了鏡片,現在連看都看不清就糟糕了。他摘掉眼鏡,擦了擦眼淚。

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深吸一口氣。

卻極其微弱地聽到了嘈雜的聲音。白曉陽撐著沙發角落坐起來,試著緩緩神,剛帶上用紙巾擦乾淨的眼鏡,忽然,隱隱約約的。

聽到有人在尖叫。

「怎麼了……嘶,啊!」動作幅度太大,扯到耳膜,白曉陽疼得捂住耳朵。

喧鬧的音樂終於被徹底關掉了,大頂燈也被打開,視野瞬間變得清晰又明亮。也因此聽覺逐漸恢復著,變得開闊起來,刺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入。

不知道為什麼開了燈,像這個令人窒息的派對終於要結束了似的,一切都停滯在原地。

白曉陽有一瞬間想吐,他忍著頭顱的刺痛,轉過身,順著所有人的視線,一起看了過去。

好像是段嶼。

「段嶼……」白曉陽愣愣地訥道,視野里的畫面太過衝擊性,好幾秒過後,他好像才反應過來,驚愕又斷斷續續地,「段、段嶼?」

原本乘著冰筒的透明酒台,上面的東西已經全部被被掃了下去,地毯上的還能倖免,但在沒有地毯的地方,香檳杯和酒瓶碎片散落一地,再香的味道,和血混雜在一起,也會變得難聞又刺鼻。

周圍的人也和白曉陽一樣,因為太過驚懼,滿臉的不可思議。

「段嶼?」

其實段嶼還是那個樣子。

像是偶爾在纏著他聊天,費盡心思討來了注意力,自己卻故意去做別的事,留白曉陽在原地發愣,反應過來之後見他被氣得半死,於是露出得逞一般的笑,再可惡地跑過來,花言巧語地哄。

沒有繃著下顎線,也沒有壓低眉眼。

說他冷峭殘忍,可又帶著笑,因為手上的動作,手臂的肌肉繃起。零星的血斑,從腕骨一路噴濺到了眼睫。

白曉陽愕然至極,甚至忘了手裡還捏著撿起來的碎片,因為緊張,一用力,碎片劃爛了掌心,嵌在肉里,在酒精的作用下,卻不怎麼覺得疼。

好像是段嶼……不對,不是的,不是段嶼……是吳晟?

是吳晟。

段嶼從後面掐著吳晟的脖子,將他壓在玻璃的檯面上。

冰桶被打翻了,混雜著一灘血水,止不住滴在地面。

冰塊雖然容易碎,但比人皮膚要尖銳。

是頭朝下被死死按住的,吳晟像條無論如何都翻不過身的魚。那用作酒台的玻璃很厚,頭部撞擊在如此堅硬的檯面上,現在是否還有意識都很難說。

「……」

不…有意識的,雖然很微弱,但是也在掙扎。

玻璃碎裂和施暴的動靜吸引了所有注意和目光,關掉了音樂,也沒有人說話,連竊竊私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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