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樣不會多想。畢竟她了解,深知那是不可能的。
……
只是那個傷口,也過太曖昧微妙。
「他還好嗎?聽說喝了很多酒。」
段嶼說,「太累,所以在我的臥室睡著了。」
文珊哦了一聲,又忍不住問,「你……那你呢?感覺你好像也不太好。」
對上目光後,文珊一愣,蹙起眉。
「我確實不太好。」
撕裂的傷口每一次刺痛,都在提醒他剛剛無法自控的惡行。
自己忍無可忍撕舔那雙嘴唇的時候,就變成被心欲所控制的一個吻。
白曉陽微澀的眼淚,白曉陽身上的青草味;咬上去的一瞬間,心滿意足的感覺甚至讓他四肢百骸都在轟鳴震顫。
抑制後的腹欲原來不是臆想?在好像無論如何都捨不得停下、無論如何都不想將白曉陽放開之後,段嶼驚訝地發現,自己是真的想吃了他。
他一點都不溫柔,算得上粗暴,除了滿足自己,完全做不到撫慰對方,本以為會被抗拒,會被掙扎著推開的。但白曉陽沒有。
再如何被不像樣地汲取, 他都乖順又難捱地承受著。
也因此,他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發現白曉陽好像騙了自己。
也終於想起,他現在在對白曉陽做什麼了。
接下來是什麼。
是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過去。是腦子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畫面。
糾纏翻卷的墨綠色真絲床單。兩具白色的身體像蠶葉中噁心翻湧的肉蟲,絲線連結在一起,意亂情迷,難分你我。
浴缸里的女人,水池中橙黃的血絲,濃稠黏膩,和清水裡被攪散的蛋黃很像。
散發著腥臊與惡臭,是身軀腐爛的味道。
一點一點,隨著理智上風。
終於淹沒了那股乾淨的青草香。
「好像每一次過生日,都沒什麼好事發生。」段嶼笑了下,「怎麼了,忽然那副表情。」
「要不然就先散了。」文珊到底是擔心朋友的,她分得清一起長大的髮小是真不對勁還是在開玩笑,「不過看這個情況,一時半會兒可能……」
這還是熱鬧又成功的一個生日派對,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吳晟頂多只是個插曲,清理出去就從插曲變成八卦和閒談,翻不起太多波浪。
段嶼搖了搖頭說不用,「沒到那份上。」
「……啊,對了,差點聊忘了,」她才想起來手裡還接著電話,將手機遞了過去。「金珉抒在找你。」
金珉抒在對面等了半天,滿懷歉意,一開口就急慌慌的,「給你打了好久電話,你怎麼一直都不接。那個……不好意思?今天實在是沒來得及趕過去,本來早上的飛機,結果新裝的房子地毯要重釘,這會兒才弄完……咳,嗯……生日快樂?」
「除了道歉和祝福,找我還有什麼事。」
金珉抒被那語氣一噎,不明白忽然是怎麼了,但畢竟確實是有正事,所以沒細問,利落地說,「也不能說補償吧,就你不是還在找房子住嗎?你一直和人擠宿舍總感覺有點愧疚……那什麼,你最近不忙的話,我這房子剛裝好,要不要來LA和我一起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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