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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功了。

在段嶼十五歲,養槍傷的那幾個月,快出院之前,段位斌曾經百忙之中抽空去看望過一次。

那是殺死小狗前還是小狗之後來著,段位斌不記得了。

他被領進高層的單人病房,同類型的高級幹部療養院從大門開始就設立重重警衛,重症樓三道隔離門兩道安檢,院方對客戶的人身安全以及私密保護可謂盡心竭力。

就是沒人想到,身份貴胄的年輕人身受重傷,倒不是遇著了什麼險惡的歹徒,正是他的父親。

他簡單地問了問兒子近況,又象徵性地翻了翻裝訂成冊的病案詳解。看得有些不耐煩,知道段嶼身體不錯後續沒什麼遺留問題傷養得很好就足夠了。

段位斌突發奇想:「恨我嗎。」

段嶼沒有說話。

他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就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這麼僵持著,忽然,露出一個笑。

那個笑和陶迎月決定自殺前的笑太像了。

他和陶迎月太像了。

那是一種覺得無趣可笑、仿佛認清了本質的,釋然的笑。

-

段嶼在白曉陽的病床前一條又一條地翻看聊天記錄。

病房面積很大,有陪護的單人床和兩個沙發,雖然不是落地窗但轉角視野很廣。沒有開燈,窗簾只拉了一半,除了儀器作響再聽不到多餘的雜音,窗外夜景也美,只是無人在意。

邊餐桌上放著小森侑送來的簡餐,經典的日式壽司盒,很大,用帶著暗紋布的餐巾裹起來,上面還夾著信簽和好運符。

救護車來得很快,因為本就是大學的附屬醫院,偶爾他們實驗課也會來醫院聽講,所以得知消息的時候,白曉陽的同學和小組組員們趕來的很快。

也是因為懸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下,大家都很疲憊,沒打擾太久就離開了,走之前,小森侑和段嶼聊了一段時間。

「我們會拒絕所有採訪,也不會去領獎的。這太離譜了。」

對於獎學金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這個日本人直白憤恨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不知道內情。

他不知道,就等於白曉陽沒說,既然白曉陽沒說,段嶼也不會去擅自干涉。

比起交談,小森侑更像是自言自語:「實在是過分,怎麼可以這樣。他醒來之後,你一定要和他說……說我很生氣!他覺得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啊,錢比朋友還重要嗎?那種東西寧願不要也不會讓他受這種委屈的。就是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大家,不管出了什麼樣的問題,大不了一起退出,難不成還能把所有人都替換了嗎?」

他念叨個不停:「雖然不清楚還有什麼原因,但肯定和這一切也脫不了干係吧。真是的,勸我的時候一副清醒又看得開的樣子……我不是在怪他!只是……算了,算了,我親自和他說。」

心亂如麻地沉默了半晌,小森侑嘆了口氣。

他看了眼似乎除了白曉陽其餘都不太在意的段嶼,有些苦惱。似乎是在斟酌,但最終還是選擇直白地說,「至於你給的……不需要那些,數目太誇張了,請收回吧。我放在盒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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