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比孫子重要,這很正常,換我也會這麼做的,」段嶼無聊地抓住白曉陽撫在傷口處的手,攏了攏冰涼的指尖,「說起來,雖然這種話我每次聽都覺得噁心。但確實,無論誰看,都會覺得我和段位斌極其相似。」
所以大概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陶迎月是千疼萬寵愛大的獨生女,段嶼的外婆在女兒去世後鬱鬱寡歡,本來心臟就有些問題,沒兩年也去世了。
只留下他外公一個人在香港,與姓段的恩斷義絕,徹徹底底消失在外界的視野里。
但其實也沒那麼無情,他身上畢竟流淌著陶迎月一半的血,只是那個時候的段嶼生了病,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與外界做出任何回應,直到那個心理醫生出現。
那確實是個好醫生。
而白曉陽,也是個好醫生。
白曉陽蹙起眉,「你和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段嶼興致勃勃,「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你外公也是這麼說的。沒有人和你一樣,」白曉陽俯視著他,沒有抽回手,對上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還是無奈地哄道,「你是最好,也是最特別的。」
「是因為我受傷了才這麼說嗎?」
「不是。」
「白曉陽,你喜——」
「我喜歡你。」白曉陽認真地對段嶼說,「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
段嶼笑出了聲,用了些力,將他拉近,學著白曉陽當初的語氣,央求似地說,「你想吻我嗎?你吻我吧。」
白曉陽眯起眼看著他,視線落在段嶼的嘴唇上,緊接著,輕輕地俯下身去。
「好吧,」在呼吸之間,白曉陽輕輕地對自己說,「再相信你一次。」
段嶼沒在醫院躺多久,很快就不耐煩地出院了。
雖然很享受白曉陽時時刻刻在身邊,但到底覺得無聊。他身體素質好,要徹底恢復也用不了多久,只單說外傷,這些年賽場上也習慣了,算不了什麼。
斷根肋骨就能暫時解決段位斌的麻煩,怎麼算都很值得。
而且,說實話。除了白曉陽做的,段嶼發現,自己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歡吃粵菜。
離開之前,白曉陽收到了一個信封。
是林小菲寄來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寫,只有一些照片,還有一封很薄很薄的書信。那應該就是母親留下來的東西。白曉陽沒有打開那封信,只是將它默默地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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