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就大病了一場,心病所致,好不容易休養好了,就聽說盛邛把此事宣揚了出去,還對他們嗤之以鼻,揚言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讀書。
盛邛很快連中三元,名聲更顯。柳濁林自己卻落了榜。他覺得是盛邛影響了他。那時柳家只是剛搬來長安的落魄世家,他還只是庶子,來長安的第一天就被告知這裡最不能與之作對的就是盛世子。自從與盛邛比試輸了後,他就被安上了為難盛世子的罪名,他在長安的日子更加不好過,那些巴結盛世子和盛府的人都欺負他,打壓他。
他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直到巴結了傅清淵日子才好過了些。儘管盛邛如今已經跌落神壇,可柳濁林心中的怨氣無法消除。
陳敘看著柳濁林的臉色變來變去,不禁心中發笑。這樣的人最好挑撥。
「人若不狠,就只能任人宰割。」他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傷,「你看這不就是忍讓的下場嗎?」
「可只有我一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殺他?」柳濁林皺著眉,不解地問。
陳敘遣退了旁人,示意柳濁林靠近,「你知道盛侯爺是為什麼而死嗎?」
「通敵?」柳濁林一直關注著盛府的事,知道很多細節。
陳敘輕笑了一聲,暗下眸子,低語道,「以盛侯爺的權勢,他為何要通敵?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柳濁林皺著眉,以己度人道:「權勢沒人不想要,自然是越大越好。盛侯爺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我還聽說,北方蠻敵似乎來勢洶洶。與之勾結,也不是沒可能。」
柳濁林知道的東西比陳敘以為得要多,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盛侯爺被殺是他該死。除了陛下,長安城內外還有的是人不想他活。」
柳濁林背脊一涼,直覺告訴他攤上這件事,稍有不慎就完了。他今日真該來嗎?
「至於盛邛,正好在盛侯爺死後成了新的平衡點。他如今還不能死,但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陳敘似笑非笑地摸了下手指。
柳濁林點點頭,彎著腰恭敬地站在陳敘身旁,等他指示。
陳敘手上動作一頓,斜睨著他,「算你識相,你與其跟著傅清淵,不如跟著我,幫我做點有用的事。」
柳濁林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
「只要能爬上去,跟著誰又有什麼區別,你說是吧?」陳敘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觀你也是個聰明的,不至於讓你屈才。時機一到,盛邛還不是我們手裡的玩意兒,揉圓搓扁,想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柳濁林聽了心中澎湃,沒猶豫多久就答應了陳敘。
陳敘告訴柳濁林,他會想辦法打聽清楚盛邛的去向,一有消息就告知他。以後他說什麼照做就行。
待他離開後,陳敘略帶涼意地笑了笑。哼,敢算計他的人,他可不會讓他過得那麼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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