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官有什麼好,狀元郎?狗屁不是!」另一人回應道,「那個盛世子,當年多麼孤高清傲,現在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哈哈哈,不對,他現在,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李兄,你貶低我們自己作甚?大官人人都能當,只是你我運氣不佳。那官輪到我們做,我們可就要去最前面坐坐了。」那人站起身,醉醺醺地指著前頭,笑道。
盛邛冷著臉。
他正要走,卻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別說了,白日做夢就算了,現在還要鬧得人盡皆知?」柳濁林低聲指責道。
「你算什麼?一個小小的庶子,也配和我們說話?」被稱為李兄的那人嗤笑道,「哪怕原先在文縣,你們柳家也攀不上我們家,何況你連嫡子都不是。今天傅家二公子沒來,沒跟著主子,你這條狗不自在吧。」
「這裡是長安!」柳濁林沉下臉,怒道。
「正因為在長安,你更算不上什麼東西。」被稱為李兄的人用力拍了下桌子,「你生氣不就是因為我們提到盛邛了嗎?你當年比文輸給他,輸得一塌糊塗。說實話,哪怕人家落魄了,你輸給他也是事實,你永遠不及他。」
人在路上走,鍋從天上來。盛邛沒想到聽個閒話聽到自己身上來了。他輕挑眉,站在角落聽他們扯。
「呵,當年輸給他的可不止我一人。」柳濁林一直念著他們和自己是同鄉,對他們多次容忍。今日,他忍無可忍。
這幾人當年在文縣的家族,也不過是長安世家的分支。他們和他,是嫡子還是庶子又有什麼區別,都是低人一等。如此說來,又有什麼好比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對了,差點忘了我們是一道比的。當年我們竟然還有那麼風光的事呢,哈哈哈。」被稱為李兄的人顯然醉意上了頭,前後說話都有了矛盾,「盛世子,多麼厲害的一個人,竟然還會和我們這種小嘍囉比文!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哈。」
柳濁林黑了臉,「你們胡說什麼?小心禍從口出。」他們一會兒誇耀他們自己,一會兒又如此自卑,簡直可笑。
「李兄,我來說,嘿嘿,」另一人搶話道,「當時聽聞盛世子不近人情,我們故意去挑釁他,誰曾想他竟然願意和我們比試。他們都說盛世子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我們後來輸給他,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對了,你還記得我們和你說,盛世子後來諷刺我們的那些話嗎?其實全是我們編造的,什麼瞧不起我們之類的,怎麼可能是高高在上的盛世子說出來的?他貴人多忘事,哪還能把我們記在心上?」那人戲謔道,「誰知你那麼蠢,我們說什麼你都信,真可笑。」
「不可能,絕對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再說胡話了。」柳濁林顫抖著身體,不敢相信。
那人擺出一副信不信隨你的態度,砸吧了一下嘴,宮裡的酒比外頭的好喝多了。他得多喝點,出去可喝不到這樣的美酒了。
「我們想說就說,你管不著,現在連盛世子都管不著我們了,誰讓他已經完了呢?」被稱為李兄的人哈哈大笑。
「那曾經打壓我們的人呢?他們不就是因為盛邛,才欺負我們的嗎?」柳濁林揪著唯一一點希望,迫不及待地質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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