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祁晗沉默了幾秒,而後頗為不在意地攤了攤手,看他時笑著:「看出來了?」
「……」
祁揚瞬間明白了什麼:「祁宗訊要見她?」
祁晗聳了聳肩。
片刻後,他抓住祁揚的手腕,將他往自己這帶:「但和你可沒關係,你安分點。」
「我能幹得了什麼?」祁揚腳步一踉蹌,但他絲毫不在意,站穩後冷嘲著反問。
祁晗沒理會他的自嘲,冷著臉說:「你最好是。」
剛剛進來的醫生看過程雪松的情況,給她打了一針,人才鎮定下來。
「看好了,別出問題,起碼在老爺子來之前別出問題。」祁晗交代道。
說完,他鬆開祁揚的手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走。」
這聲命令不用聽也知道是給誰下的。
祁揚臨走前在程雪松的病床前停步,他看著沉睡著的女人,頭髮依舊染得很黑,白髮根還沒有長出來。如果這樣見到祁宗訊,她應該是會很開心的。
程雪松的後半生在祁揚看來是很可悲的,她因為一個男人失去了事業,失去了自尊,最後失去了自我。
但祁宗訊的明面上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程雪松三個字出現過。
祁揚很少在她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母愛,程雪松對他的愛總是虛浮著的,甚至浮到一見到他本人就會幻滅的地步。祁揚對於感情的缺失,一部分來自於程雪松。
祁揚知道自己其實是恨她的。
但又不得不愛她。
她實在是太可憐了,這一生除了祁揚之外,沒有人會再愛她。
坐上車後,車內空氣陷入了長久的死寂。
祁晗突然饒有興致地故意問:「你在禹城沒房子,住哪啊?」
當年在禹城上學時,他和程雪松住的那套房子,已經早就被祁宗訊收回去了。
祁揚狀似隨意地回答:「酒店。」
「不是你那個男朋友家裡嗎?」祁晗問。
祁揚默了片刻,沉聲道:「誰說那是我男朋友?你手下辦事能力這麼爛了?」
「謝謝提醒,我會懲罰他們的。只是他看起來很照顧你呢。」祁晗說。
「別打擾我朋友。」祁揚說。
「真的是朋友?睡過了也能叫朋友?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叫他來家裡做客,我跟他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才對……」
祁晗話說到一半,突然被祁揚攥緊了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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