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賢轉過臉,笑了聲,隨口敷衍道:「想休息,放假吧。」
假是沒放成,但裴賢第二天剛下班到家,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歸屬地在禹城,裴賢莫名有了個猜測,接起來後,對面卻沒第一時間說話。
兩邊都很安靜,靜到裴賢可以聽到那陣微弱的呼吸聲,良久後,對面的人終於開口,聲音很虛弱:「裴賢,你昨天來看我了嗎?」
不知道楊佳赫是怎麼轉述的,裴賢頓了一下,說:「昨天有點事。」
「什麼事?」祁揚問。
「……」
裴賢只是片刻的停頓,祁揚就立刻說:「那要不見面再說?」
「……」
「你什麼時候有空?」祁揚撐著床想要坐起來,腹部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氣,又立刻摔了回去。
「再說吧。」裴賢幾不可察地輕輕蹙了一下眉。
「能把我的號碼放出來嗎?」祁揚又問。
「什麼?」
「你把我拉黑了,我打不通你的電話。」祁揚說完,自覺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道:「我以後……不會太晚給你打電話的,我保證。」
「……好。」裴賢已經把這茬忘記了。
「裴賢。」祁揚喊他。
裴賢沒答話,等著下文。
「那天你來了嗎?」祁揚問。
裴賢默了片刻,道:「沒有。」
祁揚仰躺著,看著已經連續看了幾天的天花板,怎麼看也看不出花兒來,他心口悶悶的,有些疼,有些失落,好像一瞬間的刺痛大過切膚之痛,他笑了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表情都有些猙獰。
祁揚說:「那就好。」
裴賢沒有回應他什麼,但也意外得沒有立刻掛斷他的電話。
祁揚歇了口氣,把這陣疼緩過去,喃喃道:「我當時意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好像在下雨,你給我打了傘……我應該是在做夢。」
「嗯。」
「你以前會給我打傘,我不太喜歡下雨天,但禹城總是很多雨。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里,那天下了場特別大的雨,我們兩個人,只有一把傘。」祁揚說著,好像陷入了回憶,目光都有些渙散,「我們明明第一次見面,你當時到底是怎麼發現我不喜歡雨的呢?」
他想著,不知何時,精神支撐到了邊緣,手中的手機從耳邊滑落。
昏迷前他想,還沒有聽到裴賢的回答呢。
*
祁揚在半個月後出院,彼時祁晗的案子已經轉接到了首都,根據律師發來的消息,這種經濟類案件審理過程相對複雜,不過粗略估計,罪行疊加,也是十年以上的刑期沒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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