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以後很少打我了。」
「這次是你的話刺激到他了。」
「不是,以前我躲得快,他追不上我。今天我氣急敗壞,忘記躲了。」
盛斯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問話,只專心幫他冷敷,隨後又取了一罐透明的藥膏。
指腹彎了一些塗在他臉上,味道清新,冰冰涼涼。
手掌隨著抹藥動作,偶爾會碰到下頜,掌心的溫度也能感受到。
何幸突然心猿意馬,連手指關節都卡頓,可瞥向盛斯遇的臉,才意識到對方心無旁騖,像是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
他暗惱自己,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疼了?」
盛斯遇敏銳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在對上他的眼睛時,眉梢微抬。
瞬間看破他心中所想。
何幸心裡一陣敲鑼打鼓:「不,不疼。」
盛斯遇微笑,本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改為托著他的下頜。
這個動作叫他不得不抬起頭,而盛斯遇坐得又高,本就在俯視他,這樣就好像他在主動獻吻一般。
何幸剛剛屏住呼吸0.1秒,又聽他開口:「別緊張,只是幫你上藥而已。今天帶你到家裡來,是覺得你與你父親產生矛盾,回去住恐怕又要挨打。」
「要不然我也很少回家裡住。」
盛斯遇有些詫異:「那你平時住學校?」
「也很少,兼職的地方離學校很遠,下班寢室已經鎖門了。我都住在跟朋友合租的房子裡。」
盛斯遇又剜了一些藥膏,思考著說:「之前我遇見你那個地方?」
「嗯。」
「和周……」他眉頭微蹙,做思考狀。
「周考濰。」何幸補充。
又解釋:「我們是合租。」
見他沒回應,再補充:「我們是朋友。」
何幸給自己找到了必須對他解釋的理由——婚內義務。
既然打算要結婚了,就有理由跟他交代自己身邊的朋友關係。
朋友分為普通、要好,周考濰屬於極其要好的那種。
和結婚對象解釋清楚自己的社交關係網,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應該算是婚內義務。
指尖上最後一點藥膏塗抹乾淨,盛斯遇扯了一張紙擦拭手指,微笑:「那他以後要單獨負擔房租了。」
說完,揉了揉他的頭。
打記事起,何幸就一直在父親的威嚴下謹小慎微地活著,後來遇見了周考濰,被他帶著活潑起來。
也曾不可一世過、酩酊大醉過,酒醉後也撂下狂言,稱整個安城都是他何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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