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不會像出租屋的洗手間那樣,窗戶隔三差五就被人推開。
躺在溫暖的浴缸中,一眼就能看見被寒風和白雪欺凌的松樹,風颳得猛烈,像深淵野獸的嚎叫。
他伸出食指,輕點玻璃,留下一個圓圓的泡沫。
就這麼一牆之隔,他幸運的在溫室里,而不是能凍掉耳朵的風雪中。
浴缸會自動加熱,舒服的幾乎要睡著,幸好盛斯遇敲門提醒,他才走出來。
穿得是還帶著標籤的睡衣,剛好合身。
盛斯遇問:「洗乾淨了嗎?」
何幸假裝調整睡衣帶子完美的結:「嗯……」
盛斯遇走近,連同氣息一起壓過來。
何幸只覺得心跳驟停,雙手被他抬起。
只見盛斯遇放在鼻下輕嗅,又送到他鼻下:「什麼味道?」
何幸眨了眨眼:「香。」
盛斯遇微笑:「你看,這不是很好洗掉嗎。」
那洗了四五遍都洗不掉的魚腥味,很好洗掉。
恍然的時間裡,一杯冒著熱氣的紅酒送到他手上。
何幸嘗了一口,品出各種味道,蘋果、鮮橙、肉桂……還有點苦,但可以接受,一口下去又接一口,香醇取代微苦。很好喝。
他放鬆地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伸直,閉上眼睛深呼吸。
杯底的酒已經微涼,但依然美味。
「我還想再喝一杯。」
盛斯遇膝蓋上放著一台筆記本,認真地打字,隨手一指,示意他自己倒。
現在大概是他想工作的時候。
第二杯喝完,何幸已經做了第43882次心理準備了,卻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此刻是該主動履行婚內義務嗎?
還是,要等他來?
他喜歡怎樣的?
關燈還是開燈?
「我……我還想再喝……」
這一次,盛斯遇偏頭看他:「兩杯就夠了,我在裡面加了些能退燒的藥,你喝太多會起反作用。」
原來還有藥,怪不得有些苦。
真貼心。
他最討厭吃苦苦的藥,哪怕被糖衣或膠囊包著,也覺得難以下咽,回回卡在嗓子眼,要嗆得淋濕衣服才勉強能咽下去。
盛斯遇說:「去休息吧,房間在書房對面。」
懂了,潛台詞是要自己回房間等他。
何幸躺在柔軟的床上,被子蓋到下頜,雙手抓著被子,嘴裡要是含個堅果就活脫脫是個倉鼠。
要脫光了等嗎?
別了吧,好像顯得他迫不及待想痛一下。
那要側躺著面向門嗎?
這樣他一進來,自己是笑還是不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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