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
盛斯遇把玻璃碎渣扔到一邊,指腹摩挲沾染的血跡,不多時便消失。
先握住他的手腕帶他來到水龍頭下,讓清水沖洗傷口。
「長痛不如短痛。」他說。
何幸卻皺眉,猛地抽回手:「我不疼!」
「不疼哭什麼?」
「我才沒哭。」
只是眼圈紅了而已。
盛斯遇傾身,連帶著氣息一起壓了過來,直接將他圈洗手池與自己之間,無奈地笑:「何幸,你不覺得你現在太彆扭了嗎?」
何幸推開他的手,躲開他的眼神,卻還是沒捨得跟他拉開距離。
「才不彆扭,我一直是個做什麼都坦坦蕩蕩的人,一切變故都是因為你。遇見你之後我一點也不坦蕩,有話不會說,有苦不能言!」
盛斯遇說:「大多數時間裡,你是在自討苦吃。」
被他牽著手走出廚房,何永福的鼾聲傳進耳中,吳超蜷縮在沙發里背對著他們。
一定沒睡著,剛剛那些話肯定都被他給聽去了。
何幸皺了皺眉,主動關上房間門。
本想把情急之中拖出來的桌子送回去,卻被他握住手腕帶到床上,攥住他的食指問:「有創可貼嗎?」
有。
但他搖頭。
果不其然,吳超被吩咐下樓買創可貼。
最好永遠別回來。
倚靠在床頭,被子蓋到腹部,擱置已久的霉味淡淡的,何幸揉了揉鼻子:「你嫌不嫌棄?」
盛斯遇的手臂從他身後環過來搭在腰間:「我要說嫌棄,你一定會哭出來。」
何幸垂眸:「才不會呢。」
他以為他是嫌棄這個髒亂差的房子,和一身灰塵的自己,剛想從他懷裡離開,沒想到卻被摟得更緊,傷了手指的那隻手也從他胸膛滑到皮帶上方。
何幸的心跳緩了些,窩在他懷裡,問:「張肆呢?」
「在家。」
「你本來在和他吃飯。」
「嗯。」
「為什麼?」
「你更重要。」
他再次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毫不遲疑地回答了他。
何幸圈住他的腰,半個身子趴過去,聽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閉著眼睛說:「他是你遠方弟弟?」
問完了又不由得感慨,甭管是表親還是同胞,如果自己也有這樣一位親戚,再遠也要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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