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落寞道:「後來我爸只丟給我兩片藥,讓我吃了就別打擾他,然後就摟著女人進屋了。」
「還給你了藥。」盛斯遇試圖找到其中的溫情,給他安慰。
何幸卻搖頭:「可那是退燒藥,他隨便扔給我的。」
從沒有人心疼他,盛斯遇是第一個。
一想到就心酸,一心酸就覺得委屈,就想要找個避風港。
幸運的是已經找到,而且此刻身處避風港。
冬季不愛穿衣,太多總覺得臃腫,因此膝蓋偶爾會痛。
他的大手還放在上面,源源不斷渡給他溫度。
今早發生的一切是場彩色的夢,何幸眨了眨眼,按著他的胸膛湊過去,在試探和退縮之間遲疑。
鼻尖相對,輕嗅他的呼吸和他身上的味道,淺淡的木質香,凜冽又讓人沉醉。
唇瓣相差的距離可以用毫米來計算,盛斯遇沒像晨起時那樣主動,目光卻直直落在他身上。手掌按在他腰間,微微用力,似是禁錮,提防著他因後悔而後退,又好像在鼓勵他勇敢前行。
終於決心閉上眼睛將自己送了過去,續上了早上的美夢。
唇瓣相貼,心率加快,掌心也變得滾燙。
怕被他發現,悄悄攤開按在枕邊。
空氣也稀薄,大腦逐漸變得空白,他想沉醉在這樣的飄飄然氛圍中,永遠不要醒來。
……
不知何時又下了一場雪,與月光相映投進室內,窗簾敞開,靜靜垂直墜地。
床的另一邊有動靜,何幸敏銳地察覺到,倏地睜開眼沙啞著嗓子問他:「你要走了?」
「不走,」他說,「阿肆和朋友起早露營,我去囑咐幾句,馬上回來。」
何幸眯著眼睛摸手機,凌晨三點半。
「這麼早?」
盛斯遇背對著他坐在床邊,聽不見這句話。
耳蝸扔在床頭柜上,就搭了個邊,讓何幸不禁回憶起他丟下耳蝸,用力將他摟在懷裡那一刻,所有偶像劇的男友力都不及親身體會強烈半分。
將耳蝸拯救回來,拍了下他的肩膀,用手語比劃著名:這麼早?
盛斯遇說:「一群小孩火力旺盛,半夜上山,到了山頂剛好能看見日出。我不放心。」
他按著他的肩膀躺下,另一手扯過被子幫他蓋到胸口,俯身輕吻他的唇瓣,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很快就回來。」
Andy準備了一份早餐,就坐在張肆對邊跟他聊天。
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大概是張肆的性格溫暖,能感染身邊所有人,從不會惹人厭煩。
「哥,你怎麼下來了?」
盛斯遇看了眼他收拾好的登山包,拿起顛了顛重量:「還挺沉。」
「水和帳篷都在我這,還有電腦和平板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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