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撕,他左安迪撕起來可沒怕過誰。從前是看在錢的份上讓著羅瑤,但這不代表安迪就罵不過她。輪鬥嘴,他還真是罕逢敵手所向披靡,要不就不開口,既然開口,就必須贏。
羅瑤大概沒想到今時今日還能有人不怕她的,氣得臉都快冒煙了,一臉濃妝這時看來也分外凶煞。仿佛一隻虛張聲勢的厲鬼,張牙舞爪了半天,但還是唬不到血氣方剛的活人。
安迪也清楚她根本不敢在這時候爆料。宋家剛辦喜事,這時候抖出宋家源的醜聞不僅是落她羅瑤的面子,也是公然打宋伯年的臉。所以越在這節骨眼上,他們反而越安全。大不了羅瑤在項目的尾款上再多刁難他幾次,涉及到金錢利益,事情反而簡單了。
羅瑤踢到鐵板,氣憤不已,歇斯底里地抓狂了一聲,終於轉頭甩門出去。
她這一走,安迪的氣頓時就泄了。他長舒口氣,整個人癱倒在一旁的單人沙發里。
休息室角落的一排衣架動了動,安迪剛剛闔上眼,立馬警覺地直起身:「誰!」
鄒兆軒從一件亮片舞台裝背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做賊似的問:「走啦?真被你擊退撤兵啦?」
安迪見是他,肩膀一松又靠回沙發里:「你怎麼在這兒?」
「是你叫我切完蛋糕之前別出來的。」鄒兆軒從一堆花花綠綠中鑽出來,放肆地伸了個懶腰,鬆動筋骨,「哎,我喝多了犯困,就躺下睡了一覺。怎麼,看樣子蛋糕切完了?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他一臉的幸災樂禍,安迪懶得解釋,朝垃圾桶努努嘴。
鄒兆軒是個人精,簡略一瞥就明白了大概:「這是什麼字One……One and Only,哇塞,這種大話她都敢放。要我說,你這還真說不好是幫誰呢,這種標語會讓宋家源難堪,難道宋老爺子聽見就一定會開心?嘖嘖,宋太啊宋太,真是叫多了就膨脹了。」
安迪白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動的手。」說完,從褲袋裡掏出一支打火機,往化妝檯上一丟。
鄒兆軒拿起打火機,瞭然地啪一下打出火苗:「對對不是你,是打火機自己動的手,燒掉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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