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嶼的母親。」白曉陽咬了咬舌側,還是忍不住問,「是怎麼了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
是聽到了。
但白曉陽沒說。
文珊真挺驚訝的,「你們倆,什麼時候忽然變成好朋友了嗎?不如說剛剛就感覺到了,那傢伙主動去幫你打飲料誒?真是公豬上樹了你能懂……」
白曉陽認真地說,「我覺得他應該是給去給你打飲料的。」
文珊扯著嘴乾笑,「這話就比較諧了,寶寶。」
還打飲料……就段嶼這種人。她上廁所發現沒紙嘶吼求救,這傢伙在客廳聽見了都懶得走兩步給她送一送。當然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季晨瑋接到電話來得很快,才半個小時就趕來了,了不起。
不過白曉陽沒弄懂,歪頭「嗯」出一個疑問的單音。
文珊嘆了口氣,看了眼段嶼的方向,雖然知道聽不見,但還是將聲音壓低,「他媽媽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也是他自己一個結吧,雖然不是什麼禁忌,但知道的也基本不會提。所以,不知道比較好。」
白曉陽明白了。
其實之前也隱隱猜到,那八成是個創傷,再問下去實在不禮貌。知道有心結已經足夠了。以後對待段嶼的時候需要更小心一些。
「謝謝你提醒我,」白曉陽笑著說,「我會注意的。」
文珊說,「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聽到了什麼還是他自己說的,別提及也別接茬。」
「這段時間?」
「嗯。」她斟酌再三,還是忍不住偷偷講,「下個月他生日——」
「在聊什麼。聊我嗎?」
段嶼將袖子捋了起來,利落地露出小臂,單手端了個托盤,上面是打好的三杯飲料。
他神色淡淡地將托盤放在餐桌上,自自然然地拉開椅子坐在白曉陽身邊。
手背上還纏著紗布,掌心老實地壓了塊無菌敷貼。
段嶼手上的傷比看起來要嚴重。
白曉陽陪他去清理包紮,沒想到醫務那邊說創口深,不縫針不行,而且還有些碎屑需要設備清理乾淨再消毒,學校里雖然也能弄,但為保守最好還是去醫院。
白曉陽就陪他去了醫院,深夜只有急診,匆匆辦手續,排隊處理傷口再回學校,段嶼一路上和白曉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但直到回宿舍白曉陽問起來,他才滿臉無辜地說。
「我是有自己的醫生。」
「那你為什麼大晚上還要跑那麼遠去醫院排隊包紮啊?!天氣這麼熱,你不知道傷口萬一發炎了後果是什麼嗎?」
段嶼看了他一會兒,丟下一句語氣和含義都非常詭妙奇異的屁話。
「因為你說要陪我去啊。」
「……」
白曉陽又和他吵了一架。
然後也明確感受到了段嶼確實不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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