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得就像是我要對他做什麼似的。」
「你問我為什麼他那麼上心。」文珊的視線變長了,她若有所思地問,「那你又為什麼,對他那麼上心?」
「原來我看起來很上心。」
「還不夠上心?搪塞別人可以,你從小到大我看多了。」
他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事。
什麼時候對人產生過這麼明顯又強烈的興趣。
下著大雨一言不合追出去?季晨瑋說當時白曉陽只想一個人回去,是段嶼不放。
「我都不敢和他那麼講話呢。「季晨瑋用誇張的語氣半開玩笑地感嘆道,「他室友直接把他手打開了。」
能吵起來就了不起,既然一直是個能動手就不動嘴的人。
這傢伙年少的時候什麼樣她一清二楚,現在人模人樣不代表本質就變了。
文珊斟酌半天,緩緩地問,「你是不是,對他……我意思是,嗯……你對他——」
「文珊,」段嶼笑意很濃,聲音雖輕,語氣卻低厚,「我瘋了嗎?」
她沒有說話。
「想想你在問什麼。別人或許是,但我不可能。」他從沙發上起來,靠近她,仔細地問,「你說我為什麼不可能?」
她一頓,撇過頭去,「只是順口一問,用不著應激。」
「啊,是嗎。」他看著文珊,笑道,「是我應激了。」
「……抱歉,你就當我沒說。」
金珉抒也是知道隱情的人,聽了半天也有些話想問,但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敢開口。
他知道。極少見的,段嶼生氣了。
那種隱隱的蠻戾,平時被人模人樣的社交臉遮藏得很好,可以說怕麻煩,也可以說沒必要,但童年經歷對人的影響遠比想像的大,無論他怎麼迴避,都改變不了這份缺陷。
再怎麼厭惡生父,既然是同一血脈,那麼骨子裡都是一樣的。自私,冷血。
在不順心到了極點的時候,容易惱羞成怒。
金珉抒見他似乎是要離開,忍不住問「你幹什麼去。」
「回宿舍。」段嶼不咸不淡地說,「再去趟wegmans,要陪我嗎?」
金珉抒有些驚訝,「回宿舍?今天晚上PXC說有新血,墨西哥旗,開場賭十比四十九,這你不去啊?我還想跟你去看看呢,」他奇怪道,「觀眾發牢騷說好久沒見你人了。」
「我最近都不會去。」
「為什麼?那麼好的戰績,人氣也很高。」金珉抒試探道,「正好你現在心情比較……」
段嶼動作一停,沉默著並沒有回答,文珊想問,白曉陽卻在這時候回了消息。
再一抬頭,人已經走了。
……好像真的生氣了,她思慮著,想了想發小性格,段嶼向來不怎麼記仇,也就不太在意。
白曉陽:對不起,才回你消息。我一直在改文章。謝謝你,不過不用的,我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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