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張瑾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站在外爺家的院子裡。

似乎感覺到門外有人，張外爺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出現了自家堂屋門口。

「誰？」黑暗的夜色籠罩了整個天地，以至於剛剛從屋內走出的張外爺一時間並沒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

張瑾抿嘴笑了下，心裡有些得意。

「是小瑾？！」張外爺不愧是靈力三層的人，雖然張瑾刻意收斂的氣勢，他仍然很快適應了黑暗，認出了站在黑暗中的身影。

「外爺。」張瑾開口喊道。

張外爺蹙眉，繼而又笑道：「你這莫非是練習了縮地成寸？」

「恩。」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尷尬。

「看樣子比之前進步不少啊。」張外爺忽然說，「之前你從山裡回來，我就琢磨著你小子是學了那縮地成寸。臭小子。趕緊進屋來。順便跟我說說，你從學校回來用了多長時間？」

張瑾隨著張外爺的走進堂屋，進門的時候，他也將自己現在一步能行的距離告訴了外爺。

張外爺臉上的喜悅根本沒有掩飾。

「好小子，雖然在我看來縮地成寸不過是小道，但時期的幾位高手，均是以這一招殺敵於千里之外。」

「外爺？」張瑾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外爺，「你，你是不是？」

張外爺頓了一下，臉色有些欣慰和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孫子。

「被你看出來了。」

「你……」張瑾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明明他有可以治療好外爺內傷，並且是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藥，明明他現在就算不用空間現有的藥物，只憑藉自己鍊氣九層的功力，就能幫到外爺。

可是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故意裝著看不見？照顧外爺自尊心什麼的，難道不是因為自己自私？

「臭小子，你哭什麼？你外爺還沒死呢？」

「嗚嗚……」張瑾想說話，可是一股委屈和後悔，還有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傾瀉而出，擋住了他的口。這一刻他想什麼都告訴外爺！什麼都說。

「外爺，對不起。」好不容易開了口，張瑾卻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哈哈，你小子，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張外爺覺得好笑，其實他並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情況。就算只能再活二十年又怎麼樣？對他來說夠了。因為他已經為張家培養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弟子。而且以他孫子的資歷，只要他肯，恐怕不用十年，就能讓他看到張家重興武林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