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些血紛紛落入海中那些巨大頭顱的嘴巴里。

隨著鮮血入口，巨大頭顱顯得十分興奮，咀嚼著嘴巴，搖晃著頭顱，海水都隨著它的搖晃搖曳了起來。

張坤水和小少年也感覺到，因為它們的搖擺，海水震盪著他們腳下的木船。

不過，張坤水很快發現，這邊軍人在放血，那邊軍艦上的能人異士似乎很是興奮。

這不對。

張坤水看向小少年：「小哥，麻煩你再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小少年也是膽子大，經過最開始的恐懼，在見識到張坤水的神奇後，這會兒臉上絲毫沒有恐懼，聞言立刻起身去看遠處。

「哎？大叔，那些樹上的果子顏色更紅了，金光也更盛了！嗯，好香，是果子的香甜，好想……」小少年臉上的迷醉才剛剛顯露，就被張坤水一巴掌拍沒了。

「行了。」張坤水丟給他一個大紅棗，「吃吃看，是不是這個味兒？」

小少年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醒，接著手裡就多了一顆閃爍著金光的大紅棗。再抬頭看那邊的黑石山上，那邊的果樹上好像結滿了他手中的這種大紅棗。

「怎麼了？」張坤水一把接住少年驚慌丟出去的紅棗。

少年滿眼驚慌，指著遠處的山道：「那邊，那邊山上，長滿了紅棗。」

張坤水看少年，以他們和那邊的距離，對方的視力應該看不到那麼遠吧？

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象，那邊的東西希望它的獵物能夠看到，小少年自然是跑不了的。

「之前那邊山上是大紅棗嗎？」張坤水道。

少年表情一頓：「好像不是。之前，好像是蘋果。」

張坤水：……是你想吃蘋果吧？

張坤水將手裡的紅棗丟給少年：「吃了它。」

少年有些猶豫，但還是聽話吃了，入口脆甜，果香直接掩蓋了前一秒還縈繞在鼻尖的香味。甚至在吃手裡的果子的時候，他隱隱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

不……

少年發現，隨著他吃完手裡的東西，那股從遠處傳來的臭味，越來越明顯了。

「嘔……」少年想吐，如果不是手裡果子的香甜，抵擋了一些臭味，他真得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