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蒲遙在一起他變得更加清明，腦子也記得更多了。

蒲遙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說起話來也漸漸脫離了結巴之列。

這句話他完全聽懂了，但是他不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抱？

蒲遙說：「因為我會走路，我們是朋友，抱起來太親密了，沒有朋友會這樣。」

「什麼……是……朋友？」

「朋友就是一起玩一起上學一起吃飯，有困難相互幫忙的。」

嚴倫思考了一下，而後問：「同類……之前的三……人類，是朋友？」

蒲遙點了點頭。

但是他和嚴倫的關係更好一些，和他在一起更自在更快樂。

是好朋友。

嚴倫淺綠色幽幽的看著他：「我們……不是朋友。」

蒲遙愣了一下：「不是朋友？」

嚴倫說：「是……是……更好……」

他不知道那種關係是什麼。

在觀察過許許多多的人，知道人類的一些關係，但是無法組織語言告訴他。

「小孩……」他努力想告訴他，但是無法精準表達。

「？」蒲遙也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嚴倫想要示範給他看，但又想起蒲遙現在還不准他抱，只能張了張口支支吾吾的說話。

就是人類在一起非常給出親密的關係，互相幫助互相喜歡一直一直在一起，他們還會有個孩子。

每天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即使是苦難中也不會拋下對方的關係。

但是沒有人教過他這種關係的表達。

總之不是朋友，他是和蒲遙更親密的。怎麼能和那些人類一樣是朋友。

嚴倫握住蒲遙的腳踝幫他穿鞋子。

這是他表現的一種方式。

因為鞋子是非常複雜的東西，和在宿舍里的拖鞋不一樣，穿鞋的工序很精巧，可是他已經學會了。

他還剪了指甲，這樣的話不會弄壞蒲遙的鞋也不會弄傷他。

輕而易舉就能把他的腳踝握在手心裡，小足是漂漂亮亮的，很適合放在手心裡把玩、親吻、舔舐。

腳趾頭圓潤漂亮，被握住的時候還細微的蜷縮了一下，看得人心痒痒的。

他只是看了一下就幫他穿上了襪子，繼而穿上了鞋。

如果他不快點，蒲遙都不讓他做了。

果然，下一刻蒲遙又說話了，是關於他幫他穿鞋的事。

「你不用幫我穿鞋，我自己來。」腳踝被握住，第一時間沒有掙脫，一眨眼的功夫嚴倫已經穿好了。

之前在宿舍的時候，玩玩鬧鬧，嚴倫又聽話又可愛，有時候還會幫他穿鞋，當時蒲遙還誇他厲害來著。

因為當時他什麼也不懂，像只溫順的大狗、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孩，他能做人類的事已經很了不起，蒲遙會引導他多做點，潛意識的希望他像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