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光,付涼能瞥見男人茫然地看了看來人,又把頭埋進了陰影了。
「繼續說。」付涼並不想理睬這群護衛。
唐燭吞了吞口水,凸起的喉結在明滅的光中上下滾動:「或許……或許曾經作為海盜的大副,早已經受夠了公司的捆綁與剝削,因此也並未覺得丟掉寶藏有何不可。就……就……」
衛兵們只好舉著瓦斯燈,大氣兒不敢喘杵在門口。
「就順水推舟,以此要挾船長跟自己一起離開……」
但這顯然也給男人造成了困擾,他那雙眼垂著,視線落到稻草堆里唯一艷麗的顏色那件顏色艷麗的女士內衣上,又迅速移開了。
可付涼很難理解這行為。
他不是說過亨特跟那個俄國女人在這裡做了什麼嗎?
那唐燭見到它們為什麼還是要驚訝呢?
他盯著唐燭睫毛在面頰映出兩排陰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嗯,走吧。」
唐燭如獲大赦,迅速從木箱上起身就往前走,完全忘記整理自己皺巴巴的西服。
付涼慢條斯理攏好大衣。臨出倉庫門前,瞥見了前頭男人那燒紅的耳垂。
第009章 寶藏
時間回到午後兩點。
付涼將發了瘋病的胖子警長領回休息室,交由自己那位室友保管。
臨走前,那身材能算得上「高大」的男人慾言又止,最後還是跟著他出了門,吞吐地說了些令他費解的話:「那我、我在這兒等你。」
說罷,就讓休息室內獨處的亨特哀求著進房間去了。
等他從小號手以及傭兵那邊取得了線索,拎出口袋中的懷表打開瞥了一眼,發覺時間還早。
付涼邊走邊往走廊外望了兩眼。覆天蓋地的雲雨團,看似柔軟,實則會露出猙獰的藍色閃電來。
整一天,衛兵來找過他無數次。說維納迫切想跟他單獨見面。
總歸閒來無事,現在去一趟也好。他想。
維納的休息室精心選在了主樓頂層,甚至這個點兒還有源源不斷登門拜訪的男女。
由於他的出現,場面一度變得奇怪了些。
或許是當著維納的面,不好叫出他母親「隨意」給自己取出的東方姓名。也不敢就著他這張臉喊出卡文迪許家「慷慨賦予」的本名。
支支吾吾,像極了他那位室友這兩天對自己的模樣。
最終,幾個長輩竟跟著年紀小的,不成體統地一同招呼了聲:「……小殿下。」
也虧了被「特殊對待」的人是付涼。他行若無事地點了頭,頂著張寫滿「慢走不送」的臉,逕自坐上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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