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小小聲評價了個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詞。
……
此次「會議」結束,女王號船長終於在夜晚宣布推遲展覽,並建議各位賓客可以安心休息。
一切人與事看似平靜下來,除了會客廳內可憐的唐燭。
作為最後被維納大人留下的客人,他孤零零坐在沙發上,對面便是目光如炬的叔侄倆。
「我早說看你眼熟,原來是艾伯特紅山街的室友。」金髮男人仗著天使般面容,大言不慚:「這一年來,真是多虧了你照顧艾伯特。」
「沒有沒有!」這個「照顧」他可擔待不起,何況未來還得仰仗你的寶貝侄子關照,自己才有機會活命。
「那往後,還望與艾伯特好好相處。你知道的,他性格不太好,甚至說是古怪,不,古怪都是誇他了,應該是——」維納坦然控訴起種種,全當付涼為空氣。
「不不,他、他其實挺好相處!」嚇得唐燭立刻阻止這「謾罵」繼續下去,擺著手為自己室友辯護:「他那麼聰明而且很有趣,完全、完全不會造成麻煩。」
說罷,已經羞愧地老臉通紅。
維納欣慰極了,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準備送客。
唐燭被管家送出去,幾乎到了門檻處,又重新轉過身來,不太好意思地朝維納點了點頭,才問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戲的青年道:「付涼……你不回休息室嗎?」
他總覺得今天這一切太過順利,也因此預感使付涼受傷的情節幾乎就在眼前了。
對方興許不太想回答。
他覺得必須做些什麼,硬著頭皮說:「那明早再見吧,可以的話,我跟你一起下船。」
說罷,重新向維納告別,正準備關門時,聽見沙發處傳來一個男聲。
「七點半,馬車上等我。」
唐燭有些受寵若驚,眨了眨眼睛,點頭作回應,便消失在閉合的門後。
維納則怔怔望著從容不迫吃餐點的侄子出了神。
許久,才幹乾巴巴總結了句:「很多年沒聽過有誰誇你好相處,真難得,不是嗎?」
付涼捏著叉子,淡淡承認:「嗯。」
在他身上找不到樂子,他只得喃喃自語起來:「不像裝的,我的意思是……雖然是裝的,但完全沒有想要隱瞞我們的意思。」
很真誠的演技。
付涼:「嗯。」
維納說:「要麼是個八面玲瓏的,不然就是個誠懇到可憐的孩子。」
付涼明顯在想其他事:「嗯。」
「嘶……艾伯特,你可別告訴我,他就是你口中那個被掉包的人?」
維納開始傾向於這個可疑的晚輩是被某個家族培養出的怪才。
比如那幫移民新大陸的美國佬,或者俄國人。
「沒錯,是他。」付涼手中的叉子與瓷器碰撞,發出脆響,他並未抬起頭,警示意味卻顯而易見:「不過別插手,我也不希望卡文迪許家的任何人聽到相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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