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唐燭念出來那個名字。
「嗯,羅伊趁著大家手忙腳亂捆人,搜了那人的身,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他又找來了男人攜帶的行李,大概說隨身的東西也需要扔。但是在那裡面,他只找到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匣子。」
付涼手中正拿著那隻小匣子,就藏在了一張吊床的枕頭下。
花紋與做工恨不得寫上印度生產。
「後來,瘟疫在所有偷渡客中間傳播開,不光這間倉庫,他們都沒能倖免於難……」
為了確保船隻航行,船長把所有人關進了密閉的倉庫,到達星洲港之前就鎖死出口。
直到一天,羅伊聽聞了船隻靠岸的港口。他回憶起自己從前保護阿亞爾小姐去往英格蘭時,倫敦那位名聲遠揚的偵探。
真主保佑,聽說那位偵探早年跟隨家人移居星洲。
羅伊詢問了同樣被關在倉庫的人,那是個年邁的水手。老人說出了那個對於他完全陌生的地址。
——紅山街120號。
於是,那個暴雨天,羅伊拿著一塊煤炭碎屑,在陰暗潮濕的船里,寫下了那封求助信……
後來,便是送信的燒爐工偶遇了從女王號上脫身的阿亞爾。
唐燭沉默著聽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想,羅伊寫下那封信時,應當是殘存著最後一絲希望的。
因此,他難以接受最後的結局:「可……不對啊,怎麼會是空的?女王號上是假的,哥城號上什麼都沒有,那光之山呢?」
付涼則是認為自己已經完全解釋清楚了,丟掉了西服,解開三角方巾,開始往外走。
他們現在需要讓警隊登船,在倉庫里找找倖存者。
「付涼,誒你別走啊……」他跟了上去,也不再顧忌這幾天時刻保持的「對男主的敬畏」,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不然我們再好好找一找,也許是被其他偷渡客拿走了。」
付涼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不顧衣衫單薄走上甲板:「這麼說吧,當你想了解某個人,最好的辦法是完全把自己當做他。」
那不算強壯卻過分挺拔的背影行至船欄,向下做了個手勢。
潔白的襯衫被雨水打濕,緊貼手臂露出淡薄的膚色。
「光之山、霍亂……」唐燭靠在門旁,念念有詞:「男人……」
難道——
沒過一會兒,警隊重新登上哥城號。路過的人們舉著明晃晃的瓦斯燈魚貫而入。
「誒,付涼。」他手疾眼快地試圖攔住在人群尾端的人,卻沒成功。
只能亦步亦趨重新下了樓梯:「我懂了,那個印度偷渡客,他懷疑自己得病是拜詛咒所賜!對吧對吧?」
付涼還沒聽過有人能把問句喊成歡呼。
真吵。
「對不對?付涼,他也是印度人,應該深信不疑是不是?!」
「我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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