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燭不自覺地摸了摸耳垂,說:「沒有特殊的原因,這是我本來就該……我的意思是,這算是本能,沒有原因......」
付涼:「按照你的意思,不是為了救我?可自從你登上女王號起,口中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提醒似乎促使唐燭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以至於耳後全紅透了,「你……」
付涼已經對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謊言耳熟於心。
無非又是些最簡單、又最容易俘獲人心的話。
「付涼,你能看出來吧……」男人卻鮮有地轉過臉直視他,問道:「你能看出來我有沒有說謊,對不對?」
這回換作付涼訝異,只不過比起驚訝,他更好奇唐燭又能以什麼做為回答。
他波瀾不驚說:「或許能。」
唐燭舔了舔下唇,望著他的眼,像極了自願接受「嚴刑」的嫌犯,「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本來就不想讓你受傷的……」
漆黑的眼睫低垂又重新撩起:「你、你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我希望和你這種人成為朋友。」
對方的語速向來不快,付涼有足夠的時間用來反覆判斷「真假」。
可自從第一次腦海中出現了「相信他」的時候,他就把剩餘的時間用在了其他地方。
興許像維納所說,這世上真有比美國佬或者俄國人訓練的間/諜,還要難識破的人。
而唐燭又是跟誰學來這些「詭計」的呢?
此時此刻,他又是如何運用到這裡的?
用他看似純良澄澈的眼、或者略顯乾澀的嘴唇?
透著淡淡血鏽味道的傷口,還是單薄卻不夠潔白的襯衫……
想著,付涼再次蹙起眉來。
而唐燭卻認為這是他沒有相信的表現,也跟著皺起眉來,「付涼、付涼你怎麼不說話……你相信我嗎?」
付涼又瞥了他一眼,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明天,他必須帶這個人一起出門。
「明早十點出發。」
「……啊?什麼,我們去哪兒……」唐燭捏了一把手中的紙團。
「繆斯鎮,積霧山莊。」
付涼快速道,臨走前只道:「你還有十分鐘洗澡時間,否則水該冷了。」
唐燭望著重新閉合的門,等腳步聲逐漸遠去才緩過神來,慢吞吞將那張紙條展開。
「我這是、又完成了一個任務嘛……」
他注意起信中的「無論如何」與「三天內」等描述任務如此這般艱難的詞。
嘶,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做反派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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